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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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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2页)

怜月绝望地哭出了声。

“因为……”

锦阳哑然。她不太会讨好人,也从来没有刻意讨好过谁,因为不需要。

上一世进宫之前在王府是被父王母妃宠着的,进了宫之后虽被人百般刁难,也还有霁妃护着她。而且是霁妃用尽手段把她一步一步攻克的,当时懵懂无知的她其实什么也没做。

这一世就更没有过了。凭着外人眼中的骄纵性子在贵女之间横行霸道,把上一世被欺凌的债都要了回来,她很明白怎样折磨人,更明白怎样能让人远离她,但真的要全心全意去对一个人好时却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你既进了王府伺候便是我的人,我自然要待你好些。让你脱衣是要帮你抹袪痕药……”

锦阳起身取来一个绿瓷瓶,被抽抽答答的怜月哭软了心,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你身上那些伤,不用药会留疤的。”

怜月抬起泪眼,不太相信地问:“郡主您不必瞒奴婢,这药可是毒药?”

锦阳差点又要发火。

这丫头真的知道怎么让她又急又气。打从怜月出现,她的心就一直被煎熬着,旁人无论如何都触不到的心,却能被怜月轻松左右。当你心甘情愿地把心系在一个人身上时,只能盼着对方会善待,但难免也会遇到怜月这种满脸无辜地一个劲往你心上捅刀子的家伙。

锦阳挖出一块药膏抹在自己的手臂上,指给怜月看:“现在可以把衣服脱了吧?”

见怜月跪在地上疑惧地望着她也不动,锦阳只得道:“当我耐着性子好好与你说话时便要听,不要逼着我吼你。”

怜月站起身,咬着嘴唇解开了一个扣子,然后住了手对锦阳道:“奴婢不敢劳烦郡主,可以回房自己抹的。”

虽说锦阳郡主是女子,且年纪尚幼,但祼身相见无论如何是不合适的。怜月脸羞得通红,又攥紧了衣领口像被恶人欺侮的小媳妇般羞恼难堪。

风情万种的霁妃娘娘也曾有这么羞赧的模样?

锦阳叉着手,兴味盎然地看着快退到墙角根的怜月,终于明白为何上一世每每她又羞又臊死命挣扎的时候,霁妃不仅不放过她,还总兽性大发。

若非怕吓到怜月,她此刻也想化身禽兽了。

“回房?你没有自己的房间,本郡主夜里常发梦魇,是要人伴眠的。况且,你背部的伤打算怎么抹药?”

锦阳了解怜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她柔软的腰肢与僵硬的肩臂,怜月的双手无法像寻常人一样轻松背负在身后,应该是幼时伤过筋骨。

“奴婢可以的。”

怜月看了眼屋内的屏风。

“试试。”

锦阳笑着道。

怜月挣扎半日,终于泄气地道:“不敷药也无事的。”

“脱!”

锦阳又饿又困,又是没什么耐心的人,而且怜月自进屋起锦阳就闻到她身上那股浓浓的清晖宫的熏香味。“我反复和你说过,在我身边别的全不重要,但一定要听话。”

怜月扭捏着脱了外衫……一层一层脱下去,只剩了件薄纱的里衣,再脱便是肚兜了。

锦阳吹灭了屋内仅亮着的两盏烛灯,“现在可以安心了吧?”

屋里黑漆漆的,安静得只有怜月褪去衣衫的细微声响,锦阳慢慢走向那个模糊的赤裸黑影,在手心揉了药膏,紧张又小心地触到了怜月的肌肤,热热的。

“谢谢郡主。”

怜月抱着衣服遮住胸前,身子因为突然碰过来的陌生小手而紧紧崩直着。

锦阳克制着想上前轻轻抱住这具熟悉胴体的冲动,替怜月抹了背上的药。她有些怀念这种触感,缓慢地来回摩挲了许久,直到怜月觉得旧伤发作有些疼了才慌然住手。

“剩下的你自己去屏风后抹吧!”

锦阳给怜月递上药膏,走向洗脸架净了手,因懒得再唤人伺候,便就着冷水洗的。

怜月在屏风后忙碌,锦阳在另一侧说道:“你以后不必怕我,我脾气是不大好,但不是难相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