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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優質客戶,所以給你提個醒,」他道,「那個女孩很不一般。」
「多謝忠告——」
自來也抬手就把惱人的電視關了,「麻煩以後嘴巴閉嚴實一點。」
「既然您心裡有數,我也就不多說了,至於保守秘密嘛——或許您可以從我這邊買斷消息!」
「……還想坑錢啊?」
「不要這樣揣測別人的好意嘛!」
塔博納打了個響指,一隻綠皮鸚鵡出現在他的掌心,煽動翅膀,最後落在他的肩頭,「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對外說過——自來也大人,我也是感知型忍者——您猜我的感知方式是什麼?」
***
「我說啊——你為什麼要做忍者?真是自討苦吃!」
悠斗坐在桂花樹上,整個人被濃郁的香氣熏的渾身難受,視線落在正在和止水比試的海月身上,張口就是風涼話!
海月從地上翻起來,頭髮還沾了土,止水作為把人打倒的罪魁禍,主動幫她拍了拍。
「忍者,不好嗎?」她抬頭看向悠斗。
——悠斗是除了院長之外,第二個勸她不要做忍者的人。
「當一個兵器有什麼好的?」
「能掙錢。」
「庸俗。」
悠斗坐的位置高於院牆,稍稍側頭,就能看見街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短冊街這邊沒有遭受戰爭的驚擾,人們周身散發著一種缺乏安全意識的愚鈍,像是羊圈裡的羔羊,一輩子過著吃喝拉撒睡的悠閒生活。
更遠處,遠在城牆之外的的荒地,禿鷲和烏鴉盤旋在上空——那裡死了很多人,但安居樂業的人們從未往外看過一眼。
他從樹上翻身而下,風帶起一陣桂花味的細碎花雨。
落日餘暉落在他的側臉,裹著濃郁的花香,像是淋上了一層焦黃的蜜糖,微微發苦。
「有錢掙,沒命花,沒人告訴你這個道理嗎?」
好像……確實沒人說過。海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悠斗見這個即將成為忍者的小姑娘露出了他最討厭的「不知疾苦」的眼神,眉頭一擰,道:「你也看到那些貴族的作態了,別對忍者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走了,出了大門,不知要去哪裡。
海月站在原地,只覺得莫名其妙。
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當透明人的止水走到她身邊,彎腰拾起一枝桂花,道:「悠斗前輩的隊友都在戰爭中犧牲了——他不喜歡忍者,也不喜歡發動戰爭的貴族。」
海月看出了止水身上也縈繞著一種感同身受的悲哀,問道:「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