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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厌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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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页(第2页)

看出贾闲眼中的忌惮和叹息,陆道莲淡淡莞尔,“怎么,你很为他惋惜?”

在贾闲惊恐不安的注视中。

陆道莲毫无所谓地轻描淡写道:“他配不上那新妇,暴殄天物,我不过是救人于水火中。”

“我也救他了,至少让他有了自知之明。有什么不对?”

他一副“我都是为了他人好”

的模样,坏得触目惊心。

贾闲一生都在寻求能凌驾他之上的明主,他除了又敬又畏地吞咽一口唾沫,更多的是选择向这样的人臣服。

远在新房内。

早已做好今夜能与夫婿圆房准备的宝嫣,一脸惊诧地望着忽然从椅子上起身,面上失去血色,神情变得可怕的晏子渊从她房中离去。

她本以为,过不了多时夫婿还会回来。

然而等到烛火成灰,宝嫣脸上的喜悦变成淡淡的清愁,晏子渊都没再返回。

这世上,没什么事比认知到自己彻底废了,更受挫。

“来人,把姓贝的抓起来。”

出了宝嫣的院子,晏子渊神色不善地吩咐,他两手攥成双拳,得到希望又失落后,积赞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俨然忘了在用药之前,与对方达成的承诺,不管有没有用都不会为难一个郎中。

他一心沉浸在羞恼里。

只想马上找人解释清楚,为什么药效这么短就散了?为什么不能再坚持得长久一些?

这让他急匆匆地往新妇房里赶的样子,成了一场笑话。

在此之前,他可是觉得用药以后浑身是劲。

还以为今夜能成大事,可事实告诉他,顽疾就是顽疾,他撑过了院门,却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刚在新房的椅子上坐下。

体内那股冲击肾囊的热流,便流逝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新妇,哪怕千娇百媚地站在他的跟前,一切都变得冷清、毫无动静。

晏子渊哪还能继续面对宝嫣那双羞涩的双眼,他不仅无地自容,身为儿郎的自尊心更是摇摇欲坠。

不堪一击。

是以他一句话没说,脸色难看地佯装有大事发生,紧急离开那里。

这样就无人能怀疑是他不对劲了,只会下意识觉得,觉得是不是新妇惹他不喜了,他才不愿在那留宿的。

松氏悄悄走进屋内,在榻上看到了宝嫣落寞的身影。

一张小脸神情木然,无声地望向她,松氏心上一颤,“女郎?”

宝嫣:“夫君他走了。”

“夫君为什么就走了?”

她疑惑而又不解地问:“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还是我叫他生厌了?”

宝嫣向来习惯于将事情往好处想,哪怕受打击也会安慰自己,她很少会有气馁的时候。

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明明在笑,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晏子渊根本不懂,他将一个新妇这样堂而皇之地丢弃在新房,同样伤到的还有宝嫣的自尊心。

她还年轻,不经世事。

更是清白无比,他这么做,直接将宝嫣的自信都击碎了,这让她怀疑夫婿不碰她,完全是她的问题。

“他若对我有不满,他,他为什么不说?”

眼看宝嫣双目渐渐湿润,松氏焦急地上前将她搂到怀里安抚,“不是的女郎,这其中一定是因为别的,不可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