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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車去正規專業的手機店,讓專業人員檢查一下他的手機有沒有被竊聽。
店員小心試探道:「你身上……信息素……」
「沒……」顏顧把領子翻上來,裹住脖子,「就普通的信息素。」
「那還是請離我遠點吧,聞著……我壓力有點大。」
店長給顏顧騰了位置,讓他坐在辦公室里,顏顧推脫著不用,店長卻說:「您待在外面,可能就沒人敢進來了。」
顏顧說著抱歉,拜託店員快點檢查。
店員困難地檢查了幾個小時說,有。而且應該是很機密的那種。
恐慌占據了顏顧的身體,他當場買了一台手機。讓店員把原來的手機拆了,扔進了垃圾桶。
今天公司休假,他摸著腺體,想著鼓包應該能消下去,阻隔貼就能用了。
第二天一早就起來了,趕緊摸了一下腺體,依然很凸出,阻隔貼就沒用了。
要不要去公司呢?
他們其實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和陳景澤的關係了?
比起這些問題,他更怕陳景澤突然回來。
他還想弄清最後一件事。
他穿著昨天的外套,翻起領子裹著脖子,拿著攝像頭探測器去了公司。
來的比較早,只有兩個其他組的員工,他們突然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顏顧。
燈沒有全開,「顏顧?」
「啊?」顏顧快經過他們:「是。」
顏顧來到自己的工位上,拿著探測器掃過桌台和周圍。
沒有攝像頭。
他坐在椅子上環繞四周,靠近他工位的、約一人高的綠植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再次拿起探測器。
繁密的綠葉里藏著攝像頭。
無力感襲至全身,手一軟,探測器掉在了地上。
他感到恐懼。
陳景澤監視他的一言一行。
他的生活變成了陳景澤的直播影視。
他身邊的人有可能是陳景澤安排的人,或者受陳景澤驅使。
他自己的生活由陳景澤布局。
一切都太荒謬了。
他得走了。
*
陳景澤從監控和手機竊聽裝置那裡了解到,顏顧已經知道攝像頭和竊聽的存在了。
手機已經聽不到什麼了,耳機那邊靜悄悄的。
攝像頭也被拿掉了。
他把任務完成後,親自去了一趟花店挑選花束,最後捧著九十九朵玫瑰花束上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