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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红颜薄命(第2页)

大妹不好意思再哭了,丈夫只是说她不该惯坏孩子,农村人的孩子要早当家,从小就得帮着大人分担些农活,而不是养成啥也不会干的阿斗哥。

春根听了大妹和大妹夫的对话,知道他这个老实巴交的妹夫不会欺负他大妹。

他见大妹揭开锅盖,把热饭热菜往桌上端,只得坐下来吃,他接过大妹递过来的饭碗,三口并作两口,狼吞虎咽地吞下肚去。

大妹见他像饿鬼投胎般忙说:“阿哥,慢慢吃,多吃些鸡肉,天黑了,你就在大妹家睡下,明日再回家。”

他大妹话还没说完,他第二碗饭也己吞下肚了,抹了抹嘴巴,对大妹说:“我现在就得赶回去,你可别留我了,我来这,爸妈不知道,怕己四下找我了。”

他一边说一边拿了来时带的戳杠和柴刀急急地往李村的方向走去。

路旁草丛堆里虫鸣阵阵,春根却归心似箭,到了李村,夜深人静,村民早已进入梦乡。

他鬼使神差地走到艳丽家的大门口,只见门锁着,她深更半夜会去哪?他心紧了一下,平常艳丽晚上总是早早的紧闭门窗足不出户,她更不会深夜锁门外出,春根想到这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急急地赶回家,放下戳杠找了个手电筒拿了柴刀匆匆准备出门,却被父亲叫住了:“阿春,你这深更半夜才刚回来又要出去?什么事这么急?”

春根顾不着回答己走出门老远了,他返回到艳丽家门口,门依然紧锁着。绷手吊眼叔焦急地跺跺脚,思考了片刻,便朝村外艳丽平常种地砍柴的山上赶去。

艳丽家的地与自家的地连着山,每次艳丽到种了地的山上砍柴,他总是偷偷地跟着也到自家地的山上砍柴。

顺着电筒灯光,他很快到了熟悉的山脚下,壮壮胆对着山上大声喊着,山上有人吗?山上有人吗?他一连叫了好几声,大山吞噬了一切,回应的声音在空旷山谷中回荡。他顺着山路往上走,不停地喊着何艳丽的名字。

树上夜宿鸟儿被惊得四下乱窜,乌鸦鸣叫声像人在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想起小时候听过的夜应鬼故事,夜里喊某人的名字,如果被鬼应了去的话,喊的人和被喊的人会被摄去魂魄。

春根胡思乱想着,会不会艳丽被夜应鬼叫去了,会不会艳丽听到了他在喊她,但又害怕自己被夜应鬼应去了不敢应他……他一边找着一边自言自语,什么夜应鬼,都是迷信,不可信,不可信。

他正给自己壮着胆,突然身边“嗖”

地一声什么东西从眼前掠过,他着实吓了一大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这一定是被他的声音惊飞的鸟儿,是自己闯进了它们的世界,搅乱了它们的宁静。

他不断地喊着找着,山上山下他熟悉的地方都快找遍了,突然在一片被砍过柴禾的地方现了捆柴的绳子、挑柴的戳杠和一把柴刀,春根忙用手电筒在附近捜寻,很快在不远处现了一堆凌乱的衣裤,一米远的地方躺着一个人,一动不动。

春根吓得整个人都软了,他鼓足勇气走过去,是一个女人,两只手被绳子绑着,整个身子仰天,雪白的肌肤在手电筒的照射下有些耀眼,头零乱粘满了碎草,整张脸都是血和泥,他断定是她,他日夜想着的女人艳丽。

中午他还见她好好的出门去砍柴,可现在却这般惨不忍睹,会不会死了?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全身抖。

她的下身周围一滩血迹,旁边泥地里很多杂乱的脚印,他似乎什么都明白了,这个可怜的女人一定是被人蹂躏了,他边哀嚎着边低声骂着:“这般畜牲,没人性的畜牲。”

他伸出那只不是绷手的抖得厉害的手,触摸到那丰满的胸脯上,呯地一下,心好像要跳出喉咙般,他感觉到了的余温和心跳,她还活着!

他喜出望外,用颤抖的双手解着绑着女人双手的绳子,但手不听使唤怎么也解不开,绳子实在捆得太紧都陷进肉里了,他越想快点解开可越是解不开。

他恨自己那只没有手指的绷手,最后他用柴刀一点一点割断了绳子,然后抓过那堆衣裤,费力地帮她穿上。

艳丽一直昏迷着,春根抱着她往山下走去,但他没走多远就气喘吁吁,只好停下来返回去找到那根捆柴的绳子把艳丽和自己捆在一起,像背小孩一样把艳丽背在他背上,可艳丽不是小孩,可想而知他的艰难,就这样一步三摇地把艳丽背回他的家里。

春根的父亲叫李福堂,是个老好人,村里人都叫他福堂爷,他母亲是个典型妇道人家,是村里出了名的贤妻良母,公婆在世时,她是村里出了名的孝顺媳妇。

春根的父母见儿子深更半夜背回一个快死了的人,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忙着把艳丽抬进了里屋。春根的父母觉得事情严重,为了谨慎起见,两人连夜跑到长寿叔家,邀请长寿叔夫妇去他们家一趟,说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必须让他们知道。

长寿叔夫妇见夜深不愿前往,就对他们说:“什么事这等重要,看把你们急的?夜己这么深了,等天亮再去你们家吧。”

春根的母亲着急地说:“长寿叔水仙婶你们想,要是没急事,我们是不会深更半夜前来打扰你们的,如果你们现在不去,那我们老两口就跪在你家门口直到你们答应为止。”

水仙婶听得春根的母亲这般说只得对长寿叔说:“我想她们没有急事也不会深更半夜离开热被窝跑来求人的,还是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