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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离与恰恰有时也与他们说说话,并且,给他们每一个人都起了各式各样古古怪怪地名字。每当他门吵成一团的时候,恰恰多半会劝说一番,练离则煽风点火,自己笑不可抑,倒在地上滚来滚去。
更多的时候,练离会下一个小小的结界,和恰恰说一说悄悄话
练离问恰恰,“你很想祁哥哥吧?”
一到这时候,恰恰便再也笑不出来,练离楼了他,把鼻子在他肩膀上蹭一蹭。
练离说:
“恰恰,我知道你很想他。其实我也想他,但是我知道,咱们俩个的想是不一样的。他做的东西真好吃吃。那个圆圆的,透明的,是什么来著?”
恰恰说:
“是布丁。”
练离说:
“哦。这里的厨子大叔见也没见过,他做不出来。”
恰恰说:
“我听哥哥说,那是外国传过来的。”
练离思考一下;
“难不成以后咱们也抓他俩三个外国鬼来?”
恰恰终于微笑起来。
练离道:
“恰恰,你能笑就好了。成天想著一个人是很辛苦的。”
恰恰用额角顶一顶练离的脸颊。道:
“练离哥哥的心肠是极好的。我的哥哥。他的心肠也是极好的。只是……”
练离道:
“我替你问过我们的王了,王说,如果有缘的话,你和祁哥哥,还是可以再见的。”
恰恰点点头不作声。
练离忽然地忸怩起来,放低了声音问:
“那个——那个……恰恰,你跟哥哥,有没有那样?”
恰恰不明白。“哪样?”
练离脸红红的,道:
“就是这样”
他撮起嘴唇,在怡怡的嘴上蹭一蹭。
恰恰想起与哥哥临别时的那一个吻,想起哥哥头上一夜长出的白发,他再也见不到的哥哥,他藏在心底的人。
恰恰没有回答,窝进练离的怀里。
彼岸花的花瓣柔软如丝绸,有很清淡的香气,难以描绘的美丽清雅的颜色,铺陈开来,绵延了整个地府。
如同思念一样漫无边际。
有一晚,恰恰被宫商角征她们叫走了。只剩下练离与允诚两人,允诚问,“你怎么不和恰恰一起去女孩子那边玩儿?”
练离十个手指上下翻飞地绕著玩儿,嘟嘟嚷嚷地说,“我才不要理那几个坏丫头。”
允诚道:
“哦,可能是你没有恰恰乖,人家不愿跟你一起玩儿。”
原本是一句玩笑的话,可是过了许久,没有听到那小孩的动静,允诚有点奇怪,正想回头看看,练离突然从他胳膊底下钻过来,贴着他小声问,“你是不是也比较喜欢恰恰,因为他安安静静?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吵?我可以改的。”
允诚的心软软地,他发现自己如今不时地心软,简直地快要不象一个阎王了。允诚说,“阿离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儿?一个馒头搭一块蒸糕。”
练离细想一下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馒头,虽不花俏但是管饱。我是蒸糕,里头全是小窟窿,中看不中吃。恰恰是什么呢?是桂花糕吧?又香又糯。”
允诚叹气道: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了?”
练离皱起眉道:
“我说的不对么?那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允诚摸摸他柔滑的长发说,“意思就是,我还是比较喜欢你。”
练离清澈的眼睛望向允诚,允诚问,你想看到什么时候?练离说,“是不是我想看多久就可以看多久?”
允诚微笑起来,“是。想多久就多久。”
练离难得的安静,什么也没说,突然在允诚的鼻子上亲了一下。
允诚捏捏他的脸,小声问,“为什么是鼻子?”
练离咧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