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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丹參說:「曲刺史?不知從何處調來糧食,已經發下去了,最?近城外的人?總算少些,加上天冷,可能再過些天就?沒什麼人?了,所以這段時間就?去得頻繁些。」說著,「撲哧」一笑:「守門的小吏都知道我們啦,每次去時,都要招呼說『白娘子們來了』。我們可不姓白。」
正說著,她抬眼,目光一亮,笑道:「趙娘子,鍾娘子,你們可算回來了。」
昭昧刷的起身,幾步躥過去,去抓鍾憑欄的衣袖。
鍾憑欄身體一旋躲了過去,道:「急什麼,我又跑不掉。」
她躲開,昭昧就?跟上,非要抓住她衣袖,握在手裡,開門見?山地問:「你知道6凌空在哪裡嗎?」
鍾憑欄一愣:「哎喲,6凌空不是駝駝山的匪嗎?這怎麼問我?」
昭昧問:「她在哪裡?」
鍾憑欄無奈地笑,拉開昭昧的手:「我哪裡知道。」
昭昧狐疑地看她。
「你以為她無所不能吶。」趙稱玄插話進來,說:「她生了病還是要來找我。」
昭昧刺道:「那你無所不能咯。」
「不好說。」趙稱玄從櫃檯後取出一包藥,遞給丹參說:「這是夏花的藥,你給她送去。」
夏花是明醫堂的常客,昭昧不奇怪她抓藥,這會兒卻突然問:「她總吃什麼藥?」
趙稱玄白她一眼:「病人?的事情,能亂說嗎?」
昭昧搶先一步取走?夏花的藥,說:「那我去給她送藥。」
「這孩子。」鍾憑欄笑道:「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昭昧才不管她們怎麼說,抓了藥就?走?。
既然找不到6凌空,那就?去找夏花。邢州城的倡肆聚集在各個地塊,夏花的住處正屬於?其中?一塊,附近幾條街都是倡肆,林林總總幾十家,昭昧卻只來過這一家。她從不走?正門,這回也?輕車熟路地翻上二樓,感嘆這段時間的鍛鍊有些效果,總算能一口氣落地。
這一口氣剛剛結束,昭昧抬頭,迎面撞見?一位伎子,對方的目光正看向這個方向,按時間推論,該是清清楚楚見?到她是如何翻上來的。
昭昧的手按住刀柄,沒來得及想?如何處理,就?看到那伎子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又轉個彎,往別的路上去了。
昭昧反而愣住。
那女子不是裝作沒有見?到,而是真的沒有見?到。她雖然眼睛在看,可心沒有,整個人?仿佛行?屍走?肉。
她好奇發生了什麼,悄悄跟上去。
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那女子只是推開一扇房門,走?進去。僅此而已。
昭昧有點失望地轉身,走?出一步又停下,回過頭想?了想?,又跟上,靠近那個女子的房間。
她當初就?是這樣見?到夏花的。
那時候的情形,她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好像被一股力量支配著,抓住最?直接的念頭,就?揮刀落了下去。
奇怪的是,這次居然也?很像。
或者是每一個房間都很像。一道房門隔開所有,走?在走?廊上時,一切都很平常,可一旦生出了那樣的念頭,點破那層窗戶紙,透過一點點縫隙窺見?內里,所有的平常都被打破,露出猙獰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