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第1页)
两个人身上全是鲜血,有纳吉尼的,也有乔金斯的,voldeort挥了挥魔杖,清理了血迹。他看向地上的尸体,那双眼睛至死还睁得大大的,向上翻着,瞪着天花板。他这才开始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年轻人,搜寻着对这张脸的印象。
“乔金斯……”
下一秒,他想起来了,他去年的确杀死过一个乔金斯,由虫尾巴带给他的。他从她嘴里第一次得知三强争霸赛即将举办,也得到了小巴蒂还活着的消息。套完这些情报,voldeort就杀了她。他杀的人太多了,已经淡忘了那个微不足道的女人无神的双眼与布满血污的脸颊,那是他没有让纳吉尼看到过的画面。眼下,后者虚弱地靠在他怀里,闭着眼。voldeort没有再说什么了,他从壁炉喊了卢修斯处理尸体,然后横抱着她走出小小的会客室,将她带回卧室,安置在床上。纳吉尼牢牢攥着他的手,voldeort无奈,只能在一旁躺了下来,吻了吻她因为失血而过于苍白的脸颊。
这样温柔的举动让纳吉尼心里好受了许多。
“我想洗澡。”
她小声说。
“我带你去吧。”
voldeort俯身抱起她上了楼,马尔福庄园的盥洗室异常豪华,有着高耸的穹顶、巨大洁白的浴池和数个纯金的龙头,每个龙头都能喷出颜色不一样的泡沫和花瓣。voldeort放好了水,又替她解开了裙袍。以往在这样的盥洗室沐浴一定是一种享受,而今天纳吉尼只想洗去身上和口腔里的血腥味。温热的水和绵密的泡沫让她的肌肉逐渐放松了。
“我咬死了他,”
纳吉尼的大半个身子都埋在厚厚的云朵般的泡沫里,闷声说,“那感觉……好恶心。”
“我知道。”
voldeort也脱去衬衣,滑进水里,从后面环抱住她,“以后你不必如此,这些事情让我来就好。”
“你认得他?”
“嗯,我杀了他的母亲。”
voldeort说,“他说的家庭情况是实话,所以我没想到他会报仇,人的亲情真奇怪。”
纳吉尼静默无言,任由voldeort在她头发上打泡沫。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是啊,真的挺奇怪。”
她言不由衷地说。
voldeort没有接话。
“voldy,”
纳吉尼忽然又开口了,“其实你知道吗?你长大的孤儿院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至少,他们会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给你们提供食物和住所,也几乎是没有任何目的、不求回报地养大了你们。”
voldeort不明白纳吉尼为什么莫名其妙地提起这么久远的事情。
“你母亲并不是在伦敦出生长大的,但她选择把你生在那个孤儿院。”
“你是说……伍氏孤儿院是我母亲主动选择的?”
voldeort感到难以置信,但他潜意识里明白,事实或许的确如此。他对麻瓜世界的事情并不关心,但在小时候也曾经隐隐约约听过一些传闻,有些孤儿院会对收养的孤儿进行虐待,甚至利用孩子们完成某些肮脏的交易。他以为梅洛普贫瘠的内心只有他那个一无是处的麻瓜父亲,其实她却拖着怀孕的肚子和虚弱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走遍伦敦为他找到了这么一个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的容身之处。
“一定是这样。”
纳吉尼的声音沉静地响起。
voldeort停止了动作,沉默了。
“一切都没那么糟糕,这个世界也是,人也是。”
纳吉尼转头笑了笑,在水雾中透着一抹惊心动魄的美。
“本来该是我安慰你,现在却反过来了,”
voldeort回过神来,却没有正面回应她的话。
“以后你不要再逞强了,gy……我的理想由我自己实现,你只需紧紧跟在我身后就好了。”
他接着说。
她是他唯一的不为人知的魂器,他当然不能让她有任何危险。
“好。”
“不喜欢的事情就不要做,我说过你可以无忧无虑地当个贵妇,我允许你做一切喜欢的事情,买你喜欢的东西,和那些纯血家族的太太小姐们社交……你被困在蛇的躯体里那么久,该享受享受正常人的生活。”
voldeort有些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让他自己都觉得滑稽的话,没有理由,只是此时此刻,他忽然间变得很想对她表达。
“可……我是你的夫人啊,voldy,”
纳吉尼转过身,把头埋在他湿漉漉的胸口,说,“我要成为你手中的利刃,成为你最得力的助手,成为食死徒的第二领袖,成为最有资格站在你身侧的人……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陪你并肩看这个世界,陪你体会人间的一切值得……”
她的话被淹没在一个急切的吻中,在温热的水汽中,voldeort低下头寻找她的唇,他一瞬间意识到,他早已不再仅仅把她当做魂器和塑造政治形象的工具,魂器可以再做,政治形象也有其他无数种手段,而他希望她平安喜乐,他仿佛……在意的是她本身。
雾气缭绕,怀中人的呼吸愈发急促,被热水熏蒸得淡粉的胸脯上面沾着的水滴也跟着起伏。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动情了,voldeort压制住沸腾的血液,在失控前轻轻推开了她。
“你今天流了很多血,还是不要洗太久。”
voldeort起身穿好衣服,又将纳吉尼抱了出来。他没有用魔法,而是用毛巾一点点为她擦身。柔软的毛巾吸走了头发和皮肤上的水分,纳吉尼被浴袍裹着,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她此时虽然虚弱,却也不是完全没力气,她真的无比贪恋这种被宠爱的感觉,很多时候这样的宠溺会让她觉得有一丝不真实,但此刻她并不想去深究。如果是假的,那她也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