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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這麼不結實?」蘇萬融納悶,正想把掉落在地的木條拾起來看看,就聽到邱念歌的聲音:
「師尊,下去參加宴會吧。」女徒弟是來喊師尊赴宴的。
當她看到蘇萬融時:「咦,大師兄,你也在?」
然後她盯著蘇萬融的頭髮,笑得花枝亂顫:「哈哈哈哈……大師兄,你的頭髮,哈哈哈……」
蘇萬融一臉嚴肅:「笑什麼笑?一點都不淑女。」
邱念歌這才拼命地收起笑容:「大師兄,你可是今天宴會的主角,怎麼這麼不注重形象?」
卿羽塵從蘇萬融背後走過來,探了個頭:「抱歉,這是我梳的,沒梳好,重梳吧。」
說著他就把蘇萬融重拽回屋裡去了。
留下邱念歌在門口發愣,心裡琢磨:束髮這種事,除了父母為子女做,不就是道侶之間才做嗎?為什麼師尊會……
卿羽塵為蘇萬融重束好發,師徒倆一起下樓,前往了宴會廳。慶功宴上的氣氛相當熱烈,師尊和他的徒頻頻接受著其他弟子們的恭賀和敬酒,眾徒一直從中午鬧騰到晚上。
邱念歌一手托著腮幫子,一手拿著筷子,不過筷子沒有用來夾菜,而是把其中一端放進嘴裡輕咬著,邱姑娘一副食不甘味的樣子。
「怎麼了,師姐,飯菜不合胃口嗎?」和她坐同一個桌的薛舟忍不住問道。
「四師弟,你覺不覺得師尊和大師兄都是一身紅衣,看起來宛如一對人?」
不等薛舟回答,同一個桌上坐著的水雲鶴噴了一口茶出來。
「咳!咳!」水雲鶴拍著胸口,「你胡說什麼?」
「我哪有胡說。」邱念歌就把剛才看到師尊為大師兄束髮這件事說了,「你們說啊,大師兄都這麼大的人了,按理說不用別人幫他梳頭啊。」
水雲鶴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好說:「師尊可能把他當小孩子吧,畢竟長得再大,在師尊面前也是後輩。」
邱念歌卻無視了二師兄的話,繼續叭叭:「束髮這麼親密的行為,就算大師兄現在沒有妻子,也該找個心儀的姑娘幫他。」
邱念歌有理有據地分析起來:「咱們門派中那麼多師妹都仰慕大師兄,大師兄也沒挑中一個;師尊就更別提了,這麼多年,也一直不找道侶。你們說,他們倆會不會……」說完還衝兩名聽眾眨眨眼,挑個眉。
水雲鶴受不了三師妹的擠眉弄眼,他嚴肅地說:「你越扯越遠了,他們可是師徒,大師兄又是師尊收的第一個徒弟,陪伴他的時間最長,親密一些也無可厚非。」
「師徒怎麼了?」邱念歌舉了個例子,「五師伯不是娶了徒弟嗎?」
水雲鶴反駁:「五師伯和師伯母是男師父配女徒弟,咱們師尊和大師兄是兩個大男人,沒有可比性。」
「你這是性別歧視!」女徒弟嘟起嘴。
「你這是胡思亂想!」二師兄皺著眉。
二徒弟和三徒弟正在辯論,四徒弟一拍桌子:「哎呀,我想起來了,師尊這次閉關前,曾經像上次一樣差點凍死,還是大師兄及時救了他,大師兄救師尊的時候,把我支走給師尊取衣服,等我取衣服回來這麼一看,你們猜怎麼著,大師兄摟師尊摟得那叫一個緊,我就笑大師兄,結果被他罰去爬山梯。哎喲,累得我這兩條腿啊!」
「大師兄罰得對,我看你倆就是閒的!」水雲鶴也不客氣,「薛舟,你去把山梯再爬兩遍!邱念歌,待會宴會結束,你負責打掃整個會場!」
三徒弟和四徒弟被二徒弟罰了,正要哀嚎,就感覺到一陣風吹進了宴會廳,這股氣流極其強勁且陰冷,一下子就把宴會廳的所有蠟燭和燈籠都吹熄了,原本熱鬧的大廳霎時變得昏暗一片。
還在鬧騰的弟子們頓時安靜下來,只聽得風聲吹得窗戶紙嗚嗚地叫,如泣如訴,仿佛誰在嗚咽。
卿羽塵頓時精神緊繃,黑暗中他的左手被抓住,他聽到大弟子說:「師尊,沒事,有我在。」
卿羽塵心想:你還說我緊張,你自己的手都嚇得冰涼。
於是他回握了那隻手:「沒事,有為師在,不用緊張。」
那隻手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就又鬆開了。
蘇萬融也精神緊繃,他命令所有的弟子點上驅鬼符咒,黑暗中一張張符紙亮了起來。
若真有鬼,這麼多符咒一起點起來,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可偏偏什麼反應都沒有。
眾弟子議論紛紛:
「原來只是風啊。」
「嗨,真是,嚇我一跳!」
「這都夏天了,咋還有這麼大的寒風,阿嚏!」
宴會廳所有的窗戶被重關起來,燈也被重點起,但是人們的情緒卻被這陣冷風給吹熄了,沒人繼續鬧騰了,眾人散席而去。
卿羽塵頓時感到了一陣失落:原來不是阿甲回家了。
他卻忽略了一個細節,蘇萬融當時是站在他的右側,而他被握住的,是左手。
第三十四章裝逼不成反被嗶
卿羽塵出關後,就開始找系統要任務,畢竟欠了一屁股債,不還不行啊。
有了御冰之術傍身的卿峰主完成任務的度和質量那是槓槓的,曾經被妖魔鬼怪追得跑的三腳貓菜雞,如今把妖魔鬼怪追得哭爹喊娘,頗有一派宗師的架勢和實力,引得一旁觀戰的弟子們彩虹屁無數,聽得卿羽塵頗為得意,心想自己終於也能揚眉吐氣一把了。難怪爽文里的主角都喜歡開掛,果然裝逼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