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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那些苗醫要近身戰,原作里沒有進行到近身戰的地步,所以卿羽塵不知道他們還有這招。他惱怒不已,一腳將這呱噪的苗醫踹暈。眼下最要緊的,是趕緊帶著男主找俞風華!他喚出寶劍,費力地拖抱著大徒弟上了劍,別看男主只有十六歲,個子比他還高,重量也不輕。他把男主弄到劍上穩定好,就馬上驅動寶劍起飛。
大廚拎著打包好的鴨子追出店外,衝著空中喊道:「高人,你的鴨子忘啦!」剛才一群人在外面打架,大廚不敢貿然出來,後來看到架打完了,客人似乎要走的架勢,就連忙追了出來,可惜卿羽塵飛得太快,才幾秒鐘的功夫就已經看不清影子了。
第十三章神醫俞風華
兩個人不比一個人飛,更何況其中一個還失去了行動力,卿羽塵為了防止飛行的過程中不穩,男主從劍上跌落,他自己和徒弟都坐在帶劍鞘的劍上,他讓蘇萬融背靠進自己懷裡,把雙臂從對方的腋下繞過去,雙手在對方胸前交握,像安全帶一樣,把男主緊緊箍住。
一路風馳電掣,卿羽塵終於帶著蘇萬融趕到了俞風華所在處。俞風華既是個郎中,也是個散修,喜歡獨來獨往,按理說,他的住處不好找,好在卿羽塵看過劇本,知道順著河流尋,到了河流的盡頭,再尋找一種枯葉蝶的身影,跟著那蝴蝶,便看到一間草堂。
卿羽塵在堂外急急地喊了一嗓子:「主人在家嗎?!」
屋裡傳出一聲回應:「何事?」
「求先生救命!」卿羽塵抱著徒弟徑直飛了進去,就見堂屋的蒲團上歪坐著一位青衫裹身的男人,看面容三十有餘,烏髮半扎半披在肩上,紮起的部分沒有梳成規規矩矩的髮髻,而是在腦後隨意挽成一個團,用一支長木簪隨便一插了事,顯得相當隨性;簪子像件半成品,端頭還有未摘乾淨的花葉,與其說他是個郎中,倒不如說他更像個樹精。不過,這位郎中除了髮型潦草了些,氣度倒是一派仙風道骨。
「請恕我失禮闖入,我徒弟中了毒,急需治療!」卿羽塵把蘇萬融放到俞風華面前,只見大徒弟已經臉色青紫,意識不清。
俞風華打量了兩眼地上躺著的年輕人:「救他可以,你帶食物了嗎?」
郎中這麼一問,卿羽塵傻眼了,剛才飛得太急,竟然忘記帶上鴨子了,頓時自責不已,他向俞風華道歉:「對不起先生,事發突然,原本準備的食物忘記帶上。」
男人聽罷,晃了晃頭:「看你們的穿著,也不像沒錢買不起食物的人。況且你直奔這裡尋我,必是知道我規矩的人,竟然會忘記帶上食物,只能說明你的心不誠,我不治。」
卿羽塵急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求先生先救我徒弟,食物我之後必定會加倍補上!」
俞風華卻繼續搖頭:「我從來都是這個規矩,沒食物免談。」
卿羽塵很想告訴他,徒弟是打苗醫才被對方所傷,而這夥人原本是來拆俞風華家的,但是他不能透露原劇情,只能拐彎抹角地讓俞風華知道,這個中毒的男人實際上是他的恩人:「他中了苗醫的毒,刻不容緩啊!」
「苗醫?」原本歪坐著的俞風華一下子從蒲團上坐直,追問了一句,「什麼苗醫?」
卿羽塵一看對方的態度,有門了,他說:「這夥人說要找個同行算帳,我徒弟見他們氣勢洶洶,就多問了兩句,沒想到就被他們的毒血傷了。」
「同行尋仇……血中帶毒。」俞風華明顯是想到了罪魁禍,他問,「這夥人什麼穿著打扮?」
卿羽塵形容:「這夥人穿著紫灰色的衣服,衣服上有蠍子圖案。」
俞風華一拍大腿:「原來是他們!」和一開始的態度不同,他馬上從蒲團上起身,湊到蘇萬融跟前,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掰開他的嘴,看了看舌苔,「還好,還有救。」
卿羽塵聞言,鬆了一口氣,然後就看著俞風華取出針灸和藥水,對著男主又是扎針,又是灌藥,忙乎了好一陣子,蘇萬融的臉色才慢慢恢復正常,終於睜開了眼睛。
卿羽塵也湊過去:「大徒弟,你現在感覺怎樣?」
蘇萬融似乎是緩了一陣子,他看著卿羽塵,開口問道:「師尊,你眼圈怎麼紅了?」
「你還關心這個?你剛才中了對方的毒血,差點死了,你知不知道?」卿羽塵把蘇萬融昏迷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蘇萬融聽說是俞風華救了他,就轉向俞風華,向他道謝。
「說起來,那些毒醫也算是我的宿敵,他們今天要算帳的那個同行就是指我。你也算是受了我的牽連,我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連累他人,所以我就破了一次例,先救了你。」俞風華對蘇萬融說完,又對著卿羽塵道,「你剛才說,食物之後必定會加倍補上,可要說話算話。」
「要得,要得。」卿羽塵等蘇萬融恢復到能自由活動了,才帶著二人返回了「天下第一鴨」飯店,那伙毒醫竟然還躺在店前地上,哎喲哎喲直叫疼,一見蘇萬融好模好樣地回來了,嚇得不叫了,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身子還有些明顯的不穩,直晃悠。
俞風華看到宿敵們一個個黑得跟烤焦的乳豬似的,感到好笑:「你們這些傢伙,不是一向囂張跋扈的嗎?如今被誰收拾成這樣?」
毒醫領只當是對手故意諷刺他,沒好氣道:「原來你們三個是一夥的!可惡,你居然找了個會打架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