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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個醫生上夜班就罷了,覃放給他的非法組織僱傭員工還敢讓他上夜班,「我要舉報他。」
「你可閉嘴吧。」
樊沖說完轉身去臥室換衣服,沈灼盯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仰頭倒在了沙發上。
真舒服。
比他的床都要大。
今天想睡在樊沖家的沙發上。
樊沖換好衣服出門,遠遠看到沈灼躺在他的沙發上翹著腳,還晃來晃去,這是那他這裡當家了。
細數樊沖在人世間走過的小二十九年,所見過像沈灼這樣厚臉皮的人多少都要挨頓揍,他本應該揍沈灼一頓然後像丟皮球一樣把他丟出去,但他始終什麼都沒做,丟下一句:在我回來之前,離開我家。
拿上車鑰匙出了門。
覃放又來了靳媛的墓地,墓碑前的小路是覃放幾天一次連續幾年踩出來的,看起來比別處整潔的多。
墓碑上靳媛甜甜笑著,他依舊記得自己見到靳媛的第一面時,就被這個明亮的女孩子深深吸引住了。
可他是一個beta,仰慕一個omega的感情始終不能捧上檯面。
但也許是上天垂憐他這個人,竟然真的讓靳媛注意到了他。
覃放是英俊的,灑脫又自然,似乎是毫不費力就能取得很多a1pha都得不到的成就,他是全校beta的夢,也是靳媛很欽佩的人。
那天他在校運會上輕而易舉贏下了五千米長跑的冠軍,為他遞來礦泉水和紙巾的人便是靳媛。
覃放紅著臉,大口喘氣,雙手接了過來,聲音很小的說了一聲謝謝。
靳媛沖他笑:「不客氣,我叫靳媛,藝術系的。」
「覃放,經管學院。」
「我知道。」
……
那是開始,卻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他在靳媛的發情期來臨時,明白了自己的與a1pha的差距,他永遠追趕不上,只能任由身為a1pha的薄承寒,奪走了原本屬於他的omega。
他不能幫助靳媛渡過發情期,卻可以永遠地保護著她。
覃放天真的想著,知道畢業後靳媛嫁給了薄承寒,從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她被薄承寒關在了南居苑,為他生下薄靳綏,然後狼狽地走向死亡。
覃放用了所有的手段,查清了靳媛的死亡真相,卻在準備殺了薄承寒的時候,薄靳綏紅著眼找上了她。
是啊,他有什麼資格為靳媛報仇呢。
可是當他第無數次站在靳媛的墓碑前,心裡想的都是殺了薄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