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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语这一回头,惊了。袁振站在房间内,穿着浴衣,手里抓着一个电吹风。
龙语瞠目结舌,但这状态只持续了十秒钟。这十秒钟内他还记起了开门这位是谁——袁振的前任。
“哦,咳!”
这是龙语离开前,唯一说的俩字儿。
“他可能……误会了。”
景燃看向袁振。
袁振不想说话,这冲击来的有点儿大——也太背了!
实际上,他早该离开了,如果他没碰翻那只该死的杯子。酒洒了一身,马上擦了,可还是渗透进了衣服里。袁振说不碍事,景燃说别呀,你这样出去又没开车,多不好啊!袁振说,又不会感冒。景燃说,是丢人吧。袁振说,反正黑灯瞎火。景燃说,可这里是西单啊……
于是乎,景燃叫了客房服务,把袁振的衣服送洗了。房间有点冷,景燃便叫他洗洗,然后钻被子里等衣服——反正不会太久。
可谁知到,他刚刚洗完吹头发,结果……
更加悲剧的是,自己显然不能这么追出去……太不成体统了!
打电话吧。可就怕龙语不接。
这简直……无妄之灾!
袁振走到床头柜处拿过了手机,给龙语拨打过去。比不接更让人郁闷的是——不在服务区。
景燃看着袁振皱着眉头挂了电话。
“被拒接了?”
这话说得有点儿幸灾乐祸的口气。
“打不通。”
“在电梯里呢吧。”
对啊。袁振一拍脑门,真是急糊涂了。
看着他这副急火火的模样,景燃笑出了声儿,这还真是少见的表情。当然,得承认,这也是袁振没遇到过的场景。他这个人,这辈子学不会偷情。
“对对,有道理。我继续……”
“你很怕他误会啊,呵呵。”
“是这事儿……寡。你说我要真跟你怎么着了,我也还能淡定,问题是……喂?”
袁振前后语调的转变极其突兀。
景燃皱了皱鼻子,起身,进了卫生间。
袁振说话相对方便了,赶忙对着电话解释:“这事有些误会。”
“嗯?”
听筒另一边传来的是龙语漫不经心的声音。
“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儿?”
“就是……我跟他……总之这事很二寡。”
“相信我,我比你寡。”
“……”
“超寡。”
“是这样,我过来找他,然后吃了饭,再然后我要走了,碰翻了酒杯,然后的然后,他就叫了客房服务,我衣服送洗了。天冷啊,我就洗了一个,打算在被子里等衣服。”
“一般我们在被子里等人。”
“我都说了不是那么回事,怎么说不清了!你在大堂呢是吧?我下去,下去跟你说行吧?”
“你不是没衣服嘛。”
“好歹也没衣不遮体!”
“不用了,当北京一景儿是怎么地?我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那我也得跟你说清楚!”
“你想说清楚什么啊,我没什么非要你对我说清楚。我又不是没跟你说过,我不介意你跟谁睡觉,用不用这么慌张啊?”
“就这个最让人说不清!”
“说不清不说。”
“我这就下来。”
“你别来,我出酒店了,还两步儿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