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温润美人受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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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见此情景,其余人都不自觉停下脚步,越锦还听见有人啐了一口,愤愤不平地说:“晦气,怎麽来了十几个妙音门的,这叫我们怎麽打?”

“自认倒霉吧,我们单挑,她们群战,这怎麽可能打得过。我看被围攻的这位估计也兇多吉少了。”

妙音门单个修士战斗力不强,甚至可以说十分弱小,但合作性极强,同阶相遇二人以上,连逃也不要想,只能等死。

没有人会傻到在她们战斗时上去凑热闹,都等着妙音门夺旗后以人数压制渔翁得利。

越锦闻言,看了眼那些衣袂飘飘的仙子,忽然面容严肃地召出澄光剑,敛息靠近。

她和五长老学符日久,脑中的符文数不胜数,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来,妙音门拨弄出的音波隐隐约约在黄衣修士面前形成一个斩字诀。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自己身上都带着几张威力巨大的符箓,一旦使出,连越锦自己都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可以说,妙音门这一手不光是在围杀黄衣修士,连旁边“看热闹”

的都要被反围杀,一起灭去半数。

她不能坐以待毙。

其实知道她们要做什麽之后要做破坏也就轻而易举,符箓与阵法相似,只要找到阵眼破阵便轻而易举,而符箓画难破易,任何一笔不全都会削减符箓的威力,找到符箓的脊骨就能让其变为废纸。

越锦很快找到了目标——一位端坐在角落并未出手的修士,只待其余笔画形成,她只要轻轻一拨琴弦,脊骨将其串起,斩字诀就能立刻形成。

她的动作显然瞒不过有心人,但无人去阻止,有看出猫腻的,也只是偷偷地远离,并不愿以身犯险。

斩字即将成型,端坐的修士终于擡手,中间被围住的黄衣修士气势攀升,铁链节节脱落,露出他被衣裳掩盖的后背,一只威风凛凛的狴犴猛地睁眼,隐有虎啸,大地震动。

越锦手起刀落斩断琴尾,七根琴弦齐齐断裂,嗡鸣之音不绝于耳,端坐的修士惊起,却已经于事无补。

成型的斩字诀没有脊骨瞬间寸寸裂开,其他妙音门弟子被狴犴的啸声吼得心神恍惚,一时不查竟受了伤,齐齐呕血后慌忙离开此地。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所有看热闹的人不约而同地去争夺插在黄衣修士背后的旗子,悄悄后退的暗自懊恼错过时机。

越锦被抱琴修士缠住,没有机会第一时间上前,竟让别人捷足先登,那人正得意,伸手却扑了个空。

那人立刻反应过来:“是幻境!旗子早被人抢走了!”

衆人都下意识看和抱琴修士缠斗的越锦,只见抱琴修士气急败坏之下竟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近了她的身,仙衣染血,擡手干脆利落地用断弦勒住越锦脖子。

琴弦坚韧,这一下却没有见血,而是直接穿过,衆人见执剑女子微微一笑然后如雾般消散在原地。

仅剩的这位妙音门弟子低头一看,古琴完好无损地横在原地,哪里有一点损伤。

“好高深的幻境。”

有人赞叹。

可令人胆寒的是,上百人,竟无一人看出幻境的存在吗?

衆人面面相觑。

抱琴修士咬牙,本来算好好的陷阱被人捣毁,其余同门又受伤了,她们没有了再次布陷阱的机会,趁着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十分不甘心地隐遁而去。

黄衣修士身上没有了旗子,自然没有再追击的必要,于是衆人如鸟兽散去,焦急地寻找越锦的身影。

按理来说,只要越锦一直这样躲着,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躲上一个时辰还怕不过吗?

升仙图的金目告诉她,不行。

在无人能看见越锦的一刻钟后,金目射出一道光,直直照在越锦身上,将她行蹤告诉衆人。

有人见了,嗤笑一声,觉得越锦定是散修或者小宗派来的,不然怎麽会试图钻升仙图的空子,于是心中就存了几分轻视之心。

越锦穿梭在密林中,时而低伏如山谷,飞遁的速度极快,竟与黄衣修士不遑多让。这种速度让许多埋伏都扑了个空,因为速度过快,蹤迹难定,所以在人还没有看见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与人擦肩而过了。

见越锦恐怕比黄衣修士还难缠,于是与妙音门一般还躲在暗处的也跳了出来。

哪想一时冤家见面,热闹非凡。

一支火箭擦着越锦的脑袋过去,烧燎了一截短鬓,有认出来的惊呼到:“穿云箭!大日炎宗的人来在这里面?!”

谁知后面一个年轻的修士跳脚,一个火弹瞬间朝着发箭之人射去,“操,云宗的人你要不要脸!连我们宗门的功法也敢偷师,我出去一定要禀告师尊,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云宗是修仙界着名的偷师门派,修炼天地云气,包括云、雾、气在内,以缥缈身法、腾云驾雾为主,凡是与之有关的功法都是其学习範围。

射箭之人轻飘飘地躲过去,睨了他一眼:“小人。”

说完继续追击越锦,不愿与这个“古板的庸人”

多费口舌。

在云宗之人看来,学什麽不是学?怎麽学不是学?偏偏要拜师才能允许学习功法,太庸俗了,学凡人那一套总是被困在规矩里。不过他们仁善,心说你们要拜师,那我们也在心里拜你们为师,偷学前都要磕两下头。既然都是师徒了,要拿什麽、学什麽都不过分吧?

所以在修仙界,云宗又叫子孙宗,因为它是所有门派祖师爷的徒子徒孙,名声也不好。

穿一袭红绸舞裙的修士从密林中走出,对着树下一处草地说:“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