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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附和著看著段南七,眼神里都是惶恐,還有不安。
段南七也害怕,所以他沒說一句話,只是沉默著,想事情。
突然,有個不合時宜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許多人一跳:「你們幹嘛呢?一堆人背著我們聚餐?」
段南七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平靜了下來。
第四十七章救死扶傷,醫者仁心1o
段南七身後突然傳來一聲突兀的男音,熟悉又有點陌生,讓他嚇了一跳的同時,心裡的不安也逐漸放下。
來人是剛剛才醫院值夜班回來的都院,還有一直跟在他身邊,沉默寡言的刺刺。
段南七下意識的轉過身去,看身後站著的都院,很是不解,語氣也比平日裡溫和許多,問:「一大早上你去哪裡了?我和我朋友一起和他們討論線索的時候,都沒看見你們。」
都院愣了一下,有點不明白段南七怎麼突然對自己和顏悅色的,所以表情有一瞬間的停頓,倒是他身邊的問跟班刺刺,一如既往的看段南七不順眼,所以見他如此問,直接翻了個大白眼,坐在了段南七身後的桌子上,繼續當悶葫蘆。
段南七不知道這個小插曲,他只是抬起頭,有些許的好奇罷了,問完之後就覺得不太對勁,下意識的就想解釋。
然而都院卻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一樣,不等段南七退縮,直接開口道:「啊,昨天你們不是都下班了嗎?李護士說值班護士人手不夠,留我們四個在醫院裡值班了,晚上結束的時候太晚,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就在辦公室睡了,怎麼?寢室也和醫院一樣,出事了嗎?」
段南七一頓,靈敏的聽覺捕捉到了重點——醫院在他們不在的時候,除了事情,具體什麼事情並不知道,但也不會輕鬆。
所以,本著禮尚往來的規矩,段南七先開口:「2o3寢室,內分泌科的張度死了,死於昨天晚上,有女護士來男寢敲門,他精蟲上腦,跟著出去了,晚上十點半才回來,今天一大早上,王闖醒來的時候,看見他赤身裸體的躺在床上,雙目圓睜,身上到處都是別人抓的紅痕,嘴角也有血,總之就是挺慘的。」
都院點了點頭,坐在另一張桌子,靠近段南七的位置,聲音溫和且富有感染力:「呼吸內科的張雪和張盼,今天早上被人發現死在了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暫時還不知道原因。」
「那你們怎麼?」還不著忙不著慌的出門吃飯啊?桌上有人開口。
都院抬起頭,眼神平靜的望過去,沒開口,只是抬眼望著。
半天之後他收回視線,繼續開口提議:「吃完飯再回去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吧,沒檢查之前,npc應該不會那麼輕易就將屍體收回去的。」
段南七想了想,點了點頭,應下:「行,我和我朋友吃完飯,和你們一起走,對了,林立和李澤呢?怎麼沒看見他們?」
「李護士叫走了,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事情。」都院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漫不經心道。
段南七一臉的擔憂轉瞬即逝,沒被任何人發現。
早上八點半,昨天休假的醫生穿上專屬於自己的白大褂,呼呼啦啦,一個接著一個,又全都回到了工作崗位。
除了昨天和今天死的那幾個,加上被李護士叫走的人,隊伍里暫時還剩下十個。
段南七自從遇見都院開始,就一直在思考昨天晚上死的那兩個護士的事情,所以剛一回到骨科辦公室,水都沒來得及喝兩口,他就穿上白大褂,拉著戚燼,兩個人打著巡房的名義,直奔三樓的男科而去。
三樓男科位於一上樓拐彎的地方,距離三樓呼吸科一東一西,路程有點遠。
段南七和還在神遊天外,根本沒有睡醒也沒緩過神的前台值班護士打了個招呼,並或有或無的透露自己要去三樓巡房的事情,然後拉著戚燼,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
戚燼全程都很被動,被動的被段南七拉著往前走,路上遇見一堆和兩個人打招呼的同事,戚燼都只能歪著身體,以一種非常奇怪的姿勢和人家打招呼,不過他倒是不尷尬,畢竟那些人他確實不認識,尷不尷尬的又能怎麼樣呢?
三樓3o1室,都院將來的特別早的病人送走之後,坐在位置上剛要鬆一口氣,他那不想被敲的門,就被人無情的敲響了。
他有些無奈的抬手捏了捏兩眉之間後,嘆了口氣,站起身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果然,辦公室門外站著的,不是段南七和戚燼兩個,還會是誰?
他早該想到的。
段南七絲毫不客氣,直接拉著戚燼登堂入室,一邊走一邊道:「你工作完了嗎?工作完趕緊去找線索,晚了npc急眼,小心一氣之下把屍體全吃了。」
都院雖然不太想動,但畢竟一大早上答應了人家,不出門也是不行的。
他只能將暫時離開的牌子放在辦公桌上,又在出門的時候,將正在工作中的牌子翻了個面,換成了暫時無人請勿打擾之後,領著兩個「討債的鬼」,三個人的腳步直奔322那間叫呼吸科的診室走了過去。
段南七目不斜視,走在戚燼的旁邊,,眼珠滴溜溜轉了老半天,才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你那小跟班呢?不是和你一個辦公室嗎?怎麼早飯之後就沒再看見他了?」
都院假裝沒明白他的話裡有話,邊走邊道:「你是說刺刺嗎?他不是我的跟班,是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去二樓的副主任李護士的辦公室門口望風去了,一旦李護士有所動作,他會立馬發信息給我,到時候我們好抓緊時間趕緊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