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半昏时月半明时（第4页）

这样时时刻刻的挂着笑容。"

神使大人双手捧着茶杯，像个孩童般对着水面的热气呼呼吹了两下，然后小饮一口，眼似新月。

"

这是我的职责所在哦。"

他眉眼弯弯，嘴角的虎牙若隐若现。

"

可是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

时蔓菁握紧拳头，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

非要开心才能笑吗？"

他的手指轻点脑袋，似是不解，"

我见过很多人的笑容哦，虚伪的，讨好的，seyu的。"

他坐到时蔓菁的身旁，手枕着头趴在她的腿边，语气带上了困惑，笑意盈盈的问她，"

什么是开心的笑容呢？"

时蔓菁有一瞬间觉得很不可思议。

求神使渡化的普通人。在相信自己已经被洗去一身w孽，能神归极乐后，便一定会对他心存感激。

他们往往会对渡他们于苦海之中的神使大人报以善意的微笑，她曾在远处见过，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除非……"

你从来没有过开心的感觉吗？"

他笑意不变，微微摇头，"

那是什么感觉呢？"

时蔓菁被噎了一下，她不知道该怎么给他b拟。

她沉默的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种事情只有你自己才能弄明白。"

"

我看见了哦，狼王那天的笑容。"

他握住时蔓菁的一根手指轻轻的摇晃，像是讨要糖果般，甜腻腻的讨好，他偏着头看她，"

也教教我吧，教教我好不好，教会了，我就放你走。"

时蔓菁看着他，双目满怀不解与疑虑。

他笑出了声，整个人突然被金光笼罩，待光芒淡去，便见他身后多出一条火红的狐尾，额间一抹朱砂，灼若芙蕖，丹唇外朗，yan丽更甚从前。

他指尖轻点时蔓菁的额头，口中默念。

时蔓菁便感觉到有一gu热流顺着眉间没入身t，直至丹田内隐隐发烫。

"

我名厌露"

，他眼梢三分妩媚，皓齿内鲜，顾盼多情，"

方才已与你立下狐族的言灵契约。若你能渡我于真正的极乐，从此我便对你言听计从。"

他再次蹲下，视线和坐在床榻上的时蔓菁平齐，"

所以我会在那时变成你最为忠实的奴仆，无法反抗契约者的任何命令，更何论只是放你离开呢？"

的确。

不过是驯养一只野狐罢了。

"

你不能动哦！"

时蔓菁拉住狐狸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随便乱动，然后用毛笔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个小小的乌gui。

她收回笔，眉眼弯弯，憋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