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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暴鳏夫他嗜血无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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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药熬好了,南澈用勺子给怀安喂下,怀安不肯喝,他嘴巴紧闭,喂进去多少洒出来多少。

醉春殿外有侍卫看守,殿内却只有南澈,在接连几口都被怀安无意识吐出后,南澈丢了药勺,那些畏缩怯懦的姿态从他身上消失。

单看南澈的长相,是有一些吓人的,他俊美,但透着薄情寡义盛气凌人的味道。

眼皮是单的,唇瓣是薄的,鼻梁高挺,下颌锋锐,一颗艳丽的“奴”

字宛若红色小痣缀在他的眼尾,在每一次的对视里,好似盛开到颓靡的毒罂粟,牢牢攥取人心,勾魂摄魄。

这样的人不会成为谁的春梦对象,真梦见了,只会惊恐这玉面罗煞是否会掐住自己的脖颈,吻痕覆盖的瞬间,也是死亡来临之时。

南澈冷漠的注视怀安几秒,而后捏住怀安的下颌,逼迫他张开嘴巴,发苦的黑色草药灌下去,怀安的喉咙被迫吞咽,来不及吞咽的黑色药汁滑过怀安的脖颈,丑陋的印记玷污雪一样的白。

南澈不在意这人金枝玉叶,动作粗暴,只管将药灌下去。

他吐息阴冷,“皇上,你应该谢谢你那不忠不义的爹,给你留了保命符,否则此刻我喂给皇上的,便是穿肠烂肚的毒药。”

章程嘱咐过,怀安的身体过于虚弱,如若南澈想将这人在世上留久一点,套出兵符下落,怀安的身体便不能再受一点折损。

本已到了强弩之末。

南澈得守着这麻烦精退热,不多时章程开的药便起了效果,怀安开始起热汗,他闭着眼眸感觉到难受,南澈拿了三床被褥压在他身上,怀安感觉到热的同时也感觉到呼吸困难。

他的手臂不自觉伸出被子,南澈当即将怀安的手塞了回去,维持不过片刻,怀安的脚伸了出来,赤白的玉足乱踢。

南澈的脸越来越黑,他没见过这样麻烦的人。

分明都生病了,半点不知安分。

他给了这个废物皇帝活的余地,偏生这麻烦精非要同他唱反调。

他的耐心即将消磨殆尽,南澈闭眼又睁开,他额头的青筋绷起,手握住怀安的玉足,将其塞了回去。

怀安的额头出了些许汗,苍白的面容此刻被胭脂一样的红晕染,鬓角的发丝粘黏,破碎的美感淋漓尽致。

怀安不吃这一套,他咬牙威胁,“你再敢往外伸,我废了你的双手双脚,将你制成人彘。”

怀安听不见这些威胁,他感觉到自己仿若置身于撒哈拉大沙漠,高热的天气要将他晒成猫饼,他费力的想要走出去,千辛万苦看见一处绿洲,他想要探入溪水得一口凉。

却有怪物守着这溪水,一次一次将他驱逐出去。

怀安不信邪,他非要打败这怪物。

在南澈数不清第几次帮怀安盖好被子,怀安不过三秒钟,伸出手,“啪——”

得一声,一巴掌稳稳当当落在南澈的脸上。

南澈维持着被扇脸的姿势过了数秒钟,他的脸没有动,深黑的眼珠子先平移转动过来,盯着扇他的那只细瘦苍白的右手,他的头缓慢转过来。

没有人知道他在这短短的几秒钟想了多少种床上病弱美人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