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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想起過去的事,其實不是一件好事。
兩人在玄關處換鞋,也一同走去洗手間洗手。
梁嘉聿不常這樣從後擁住她,明亮燈光下,林知書忘了去關水龍頭。
梁嘉聿圈住她手腕,也抬手關停水流。
偏頭同他親吻,簡直帶上虔誠的輕顫。這是他們的最後一天。
他也並非總和從前一樣,親吻也帶著從容不迫與氣定神閒。
手掌貼住她臉龐,十指穿入微涼的發梢。
跌跌撞撞回到客廳。
白色裙擺在她摺疊腿邊堆出千層雪。
他總是把她托在身上,黑色長髮垂下,為親吻的情人隔出神聖的空間。
手掌去摸她濕熱臉頰、手臂、腰後,也摩挲到纖細腳踝。
梁嘉聿見過繫著金色鏈條無法騰空的小鳥,他在無聲中用手掌圈住她腳踝。
雙腳於是被禁錮。
禁忌中陡生強烈的快感。
林知書鼻間溢出短促聲響,雙臂緊緊抱住他脖頸。
梁嘉聿於是鬆開手。
身體實在是太燙了,因此他手掌的微涼顯得格外清晰。
梁嘉聿曾經為她做過,林知書抱住他脖頸難耐地抬起身體又坐下。
重歸於好之後,林知書不再睡在自己房間。
他們當真如同夫妻,每日睡在梁嘉聿的床上。
但是確認她要離開,梁嘉聿的索取僅限於親吻和擁抱。
林知書沒有強求,她知道重歸於好並非是真的重歸於好。
但是,在這個夜晚,梁嘉聿越過他自己的界限。
梁嘉聿有時候想,他的小書是水做的。
從前無窮無盡的眼淚,總是把他襯衫濕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這時候也哭,臉龐又濕又熱。
但他騰不出手為她擦眼淚。
梁嘉聿的身上一塌糊塗。
林知書卻沒有挪開身子。
她去摸梁嘉聿的皮帶,卻被梁嘉聿捉住了手腕。
裙擺被他重拉下、整理。
林知書望去不解的目光。
梁嘉聿沒有用手碰她,只輕輕又親了親她嘴唇。
林知書說:「我不明白,梁嘉聿。」
梁嘉聿看著她,笑了笑。
但那笑容很是短暫。
他緩聲說:「小書,我從來不高看性愛的力量,但是我也確定,我從前低估了性對於我的影響。」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