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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檔口上,她不敢冒任何的風險。
要是別人,她自然不信有膽子大鬧蕭明徹的生辰宴,但是沈雨燃……可是連公主都敢頂撞的人。
眼看著馬車停在東宮門前,走下來一位錦衣婦人和兩個年輕姑娘,秦懷音只得按捺下怒氣,笑吟吟地走上前去,親自將客人迎進東宮。
從沈雨燃身邊走過時,秦懷音的眼底泛起寒色。
且等著吧,等她辦好了生辰宴,順利拿到執掌東宮內宅事務之權,就是收拾瀋雨燃的時候了。
到那時,沈雨燃這個孤女就會知道,她這個鹽商家的大小姐不是紙糊的!
沈雨燃看著秦懷音的臉色,猜得到她在想什麼,當然不在意。
不過,在秦懷音領著賓客進去的片刻後,蕭明徹那輛明黃色的馬車便從街角拐了出來。
沈雨燃也不知道該說是秦懷音的運氣不好,還是自己的運氣太好。
秦懷音在這裡站了一上午,都沒有等到蕭明徹回來。
她剛把秦懷音懟跑,蕭明徹就回東宮來了。
馬車一停穩,蕭明徹便挑簾出來。
他才下朝回來,自是穿得隆重。
一襲絳紗單衣的赤色圓領袍,腰間佩著金縷玉帶,雖然金堆玉砌,通身氣度清貴,風姿翩然,令人挪不開眼。
「妾身恭迎太子殿下。」沈雨燃垂眸一拜。
蕭明徹亦沒想到在門口迎接自己的人是她,微微有些詫異。
算起來,他按照傅溫書的建議,已有一月不曾見她。
她仍是初見時的模樣,風姿端麗,清絕若仙。
「免禮。」他淡聲道,也不等門房把腳踏搬過來,徑直從馬車上跳下,往東宮裡去了。
沈雨燃微微蹙眉。
蕭明徹走得這樣急,連多餘的話都不肯跟她說,看樣子,這一個月沒有見面並非偶然,而是他在刻意避著自己。
為何?
以他的身份,需要躲著自己嗎?
蕭明徹回到東宮後沒多久,所有前來恭賀的賓客都悉數而至。
沈雨燃身為東宮侍妾,也在太液池邊的紗帳里有一席之地。
不過,秦懷音是跟榮安、睿安和另外幾位郡主在緊挨著汀蘭水榭的紗帳,而將沈雨燃和宋綺心打發到最邊緣的一個小紗帳里,除她倆之外,只坐了幾位家世不顯的官眷女子。
今日天氣極好,太液池清波蕩漾,隔著太液池遙望著遠處巍峨的皇城,賞著水面上的歌舞,著實令人賞心悅目。
宋綺心雖然挨著沈雨燃坐,但兩人都很默契地沒有說話,抬眼望著水面上的歌舞,慢慢吃著茶點。
沈雨燃享受著難得的清淨,不經意卻瞥見徐宛寧盈盈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