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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明什麼?」
徐盛循循善誘:「說明你這顆千年老鐵樹要開花了,既然這樣,你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兒忘了,認真的跟他相處看看。如果事情成了,還能了卻媽的一樁心事。」
還挺有道理的。
她為什麼不試試看呢?
以前抗拒相親,是因為相親對象都太讓人膈應了。
他們要麼圖她的臉,要麼圖她的子宮,要麼把她當成可以估價的商品,要麼把她當做免費的保姆,沒有人真正尊重過她,作為一個獨立存在,需要平等的女性。
唐厲行的家庭條件同樣優渥,但他卻從來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甚至她提出要給弟弟買房的無理要求時,他也是認真思考,真誠給出回答。
而不是抱著一種花錢買下她,救世主的姿態。
他的禮貌和修養,體現在一言一行,一個表情,一個眼神里。
這樣的男人,她還有什麼理由抗拒呢?
許蘭亭都快要被自己說服了,可是悲慘的成長經歷讓她過早的懂事,太多的社會經驗讓她活得現實,很快又恢復了理智。
不談戀愛,抗拒相親,不是她恐婚恐戀。
相反,她很憧憬愛情,也想擁有一段美好又浪漫的戀情,但她更嚮往勢均力敵、平等的戀愛關係。
不管是在精神上,還是生活上。
過往的那些相親對象,他們的財富和社會地位,給了他們高高在上的資本。唐厲行就算與他們再不同,他們門不當戶不對的關係確實擺在那兒,他們的生活方式和金錢觀念勢必也會不同。
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一個有錢的男人,來解決自己生活上的困境,但也沒有辦法和一個財富遠高於自己的對象,平等、又毫無壓力的維持戀人關係。
如果說,有一天他們真的有機會走到一起,就拿橡樹比喻唐厲行,那她就必須是他近旁的一株木棉,絕不可能是攀援在他身上的凌霄花。
可是現在的她,只是石頭縫裡的一顆雜草——
生長尚且艱難,又如何與他並肩,跟他分擔寒潮、風雷、霹靂;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她和唐厲行,註定是兩條路上的人。
徐盛看她思考了半天,試探性地問:「考慮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的建議不錯,要不要再和對方接觸接觸?」
「你為什麼也那麼著急要把我嫁出去?」
許蘭亭轉頭看著他,故作兇狠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想獨占這個水果店?」
「……」
徐盛和她從小一起長大,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這個姐姐的性格。
她的表情和她說的話,已經充分表明了她的態度。
徐盛不再試圖勸她,反而順著她的話開起玩笑來:「我會稀罕這個水果店嗎?我稀罕的是翠竹灣、御水山莊、滿庭苑的房子。反正吸血鬼弟弟的名號已經背上了,我也不能白背不是?我對房子也不挑,你嫁過去以後,讓姐夫隨便在哪個小區給我買一套就行,我這輩子就可以直接躺平了。」
「滾。」許蘭亭踢了他一腳,「就算我有一天真和他結婚,也不可能會讓你占我老公便宜的。」
「喲,八字還沒一撇呢,倒是先維護起來了。」
「不然呢?我不維護我老公維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