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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心中清楚,孟锦一定不会承认什么,但孟昭帝还是忍不住出声质问。
先不论帝王身份,做为一个父亲,当知道自己的女儿如此心性之际,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无动于争?
事实上,这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女儿针对另一个女儿的个人举动,对孟昭帝而言,儿女间的互残互斗永远是内心深处最不愿接受的痛。
“父皇明鉴,锦儿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茶水里头到底有什么锦儿完全不知情,与锦儿一点关系都没有!”
孟锦早就已经定下了心,在刘利达检查之际便想清了应该说些什么,不应该说什么。
想让她承认是自己下的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反正这种事情又不是当场被抓个正着,都隔了这么久了,没有任何人证明得了如今这壶里头的茶水便是她当初所放。
面对孟锦理直气壮毫不犹豫的否认,孟昭帝更是沉了脸。
他又不是傻子,这茶水到底跟孟锦有没有关系岂会看不明白?说白了孟锦无非就是冲着孟夏永远没法证实此刻的茶水就是当初那壶不曾变过罢了!
就在这时,孟夏却是略显质疑地开了腔。
“父皇,会不会弄错了?虽然,我与五皇姐是有些小冲突,之前五皇姐也的确对我做了些过份之事,但我想再如何,五皇姐也应该不至于对我下如此狠手,毕竟我们是血脉相连的姐妹……”
她的态度与孟锦截然相反,神色明显有些不愿意相信。
当然,与其说是质疑刘利达的检查结果,倒不如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想象得到,孟锦会给她下这样的药。
见状,孟昭帝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慨,同样是他的女儿,可这品性怎么就差得如此之远!
☆、真相
一个心狠手辣害人却毫无半点悔意,还要再掉过头来诬陷被害的妹妹,另一个刚才差点被遇险,如今又被陷害却始终无法相信对方会下这样的狠手!
如此一来,他都没办法让孟夏这孩子继续白白受那样的迫害与冤枉。
“阿夏,你的心情父皇理解,可你不太清楚刘公公的本事,他说是这样的结果那就一定错不了!”
看着孟夏,孟昭帝面色不由得平缓了些,语气肯定地安慰道:“你放心,今日之事父皇自会定夺,无需你再自证自清!你也是父皇疼爱的公主,只要没做那些不该做之事,父皇定不会让你受半点冤屈!”
这话一出,孟夏眼眶微看上去已然感动无比。
而刘氏母女却是担心无比,不曾想到皇上竟会如此明显的站向于孟夏那一方。
“父皇,您这是信不过锦儿了?”
孟锦抹着眼泪委屈无比,当下争辩道:“锦儿今日差点被九皇妹……”
话还没说完,孟昭帝却是冷声打断道:“够了,孰是孰非,朕自有定夺,绝不会偏私袒护任何一方!从现在起,除了朕问话,你们都不必多言!”
说罢,孟昭帝直接一扬手,让人将那几名所谓的证人带去一旁由刘利达亲自审问,特别是先前那名浣衣局宫女更是重点照顾。
其实,依着孟昭帝的心性,真想弄明白一件事又怎么可能真完全没有办法?
更何况,今日之事本就不是多难的悬案,只不过一开始他并不太希望那般去做罢了。
见状,刘氏母女更是面色大变,要知道刘利达那种人的手腕可不是吹的,由他亲自动手审,想让几名宫女开口着实没什么难度。
皇上竟然如此吩咐刘利达,明摆着已经信了孟夏那个小贱人,要替小贱人出头!
刘贵妃心中焦急无比,千算万算没想到这一回皇上竟然会对孟夏那小贱人如此上心,完全不顾及她跟锦儿。
要是那几人说漏了什么,事情可就得完全反转过去,到时少不得一个陷害之名,就算再做补救,她们母女在皇上心中的形象还不知道会被影响成什么样!
想到这些,刘贵妃心里头跟吃了无数只苍蝇一般恶心,都怪那个该死的小贱人,若不是孟夏,今日她们母女又怎么可能陷入如此难堪之境!
现场气氛十分诡异,孟昭帝没有吱声,其他人亦不敢随意开口,一个个都下意识地等着刘利达那边的审问结果。
刘氏有心开口补救一二,却在几次欲张嘴之际被宁氏不露声色的嘲讽目光所顾忌,这让她极为不自在。
正当她纠结不已之际,却不曾想刘利达那边却以惊人之速结束了审问,比着她所想象的还要快得多。
“启禀皇上,奴才不负皇上所望,已经有了最新结果。”
刘利达走到了孟昭帝身旁禀告着。
但说完这句后,他却并没有再当众说道什么,而是附于皇帝耳畔,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悄悄的说道了起来。
显然,刘利达并没打算将审讯结果由他来公之于众,皇帝的心思他懂,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只需要私下禀明便可,至于是否如实公诸,最终如何处置,那都不是他可以替皇上做主或者影响的。
这便是刘利达的聪明之处,亦是他最得皇帝所器重的原因所在。
果然,听完刘利达的悄声禀告后,孟昭帝面色虽然十分恼怒,但却不曾对刘利达有半点的迁怒,相反还特意朝其点了点头,对其所作所为明确表示肯定。
很快,孟昭帝转头看向一旁的孟夏,如同是在验证着什么询问道:“阿夏,在临风亭的时候,你确定是否见过给五公主做证的那名浣衣局宫女?”
孟夏听后,仔细想了想,却终是并不肯定答道:“父皇,当时阿夏慌乱不已,还真没有留意,也不确定周边是否还有其他的人。所以我也不确定当时那名宫女在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