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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茉也嫌硌得慌,葱白指尖摸索到他的领口,一股脑塞了进去,末了还拍上一拍,十分不见外地道:“你且帮我收着。”
“……”
赵浔耳根红透,想出言警告,又怕无端泄漏了嗓音中的异样。
她对此一无所知,嫣红的唇贴着赵浔耳廓:“不如,一会儿先将我的珠宝藏起来?要是村民见你我衣着华贵,起了歹心可如何是好。”
“无妨。”
赵浔偏过头,避开撩人的痒意,直白道,“他们打不过我。”
虞茉听后心潮澎湃,缠着他打听小时候的故事,譬如几岁习武、师从何人、与父兄关系如何云云。
却不知哪一句惹恼了赵浔,竟恢复缄默,只稳稳地背着她,加快脚步。
约莫过了一刻钟,从高处眺望,见牛羊成群,田埂上立着星星点点的庄稼人。袅袅炊烟自土木院落中升起,消弭在白云间,构成平凡却也温暖的巨幅画卷。
赵浔侧目,示意她下来,否则被人撞见了,终归于名声有损。
虞茉却犯了懒,环住他的脖颈,得寸进尺道:“离村子还远着呢,至少、至少背我去那棵大树下!”
“……”
第7章夫君
虞茉低估了赵浔的脾性。
他的温和基于经年以来的修养,内里却是疏离淡漠的性子。一如他的容貌,虽生了双天生含笑的桃花眼,带着情绪时,久居上位的冷然气势令人不由得噤声。
昨夜别无选择,加之心中有愧,对虞茉纵容了些。眼下青天白日,可不是她软声几句便能糊弄过去。
他将满脸哀怨的虞茉放至树荫下,见她瞪着自己,眼底漾开浅浅笑意。继而环顾四周,有了主意,打破沉默道:“可要随我去打猎?”
打猎。
虞茉兴致被勾起,当即翻篇,笑说:“是要送给村民?”
“对。”
赵浔颔首,示意她看向远处,“此地偏僻,想来离镇上有些距离,今日兴许要借宿一夜,两手空空总归不妥。”
且一路行来,果树、农田不多,但高山绵延,想来是以打猎谋生的村落。投其所好,也更易于探听消息。
她觑向赵浔腰间的匕首:“一来没有弓箭,二来做不成陷阱,要如何猎?”
赵浔半蹲下身,如玉长指夹起一颗石子,行至青青草色间,头也不回,“咻”
地射出,石子残影掠过,将肥硕野兔击倒在地。
野兔行动迅疾如风,他竟能听声辨位?
虞茉看得呆住。
这厢,赵浔捏着猎物后颈,依稀忆起皇妹颇是喜爱毛绒绒的小兽,便朝虞茉递了递,温和笑道:“喜欢?”
“不不不不喜欢。”
她慌忙后退两步,背过手。
见她抗拒,赵浔将杂草拧成细绳模样,绑住野兔四肢,又故技重施,悠然打了一只山鸡并一只野鸽。
他看似养尊处优,行动却干脆利落,虞茉不禁好奇:“嬷嬷告诉我,说你幼时在边关历练过几年,可是那时学来的一身好本领?”
闻言,赵浔撩了撩眼皮,不予作答。
虞茉渐也习惯他的寡言,兴致不减,眸子亮晶晶的,仿似盛着繁星,她摇头晃脑道:“你有这般身手,我们便是在这深山里住下,想来也高枕无忧了。”
高枕无忧?
赵浔勾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么。”
“。。。。。。”
绝对是在嘲讽。
她抱臂跟在后头,因不服气,扬声为自己辩解:“你若拎出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