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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洲叹讲的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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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2页)

再回来时,他端着热水和一身干净衣裳,祝神却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睡着了正好,戚长敛理所当然地认为,睡着的祝神比醒着的祝神听话,也好打理。

他给祝神脱了衣服,从头到尾洗了一遍,最后再给祝神包扎手上的伤口。

刺鼻的药粉洒在祝神血肉模糊的指头上,祝神在梦中微微皱眉,上半身睡在戚长敛怀中,含糊不清地呻吟了一下。

戚长敛动作一顿,随即放轻了包扎的力道,一面往伤处吹气,一面上药。

一切收拾完毕,他搬走一盆血水和祝神的脏衣服,回来把祝神搂在怀中,用念力稳定着祝神的神思,让祝神好好睡了一觉。

祝神醒来时,便听戚长敛含笑埋怨道:“终于醒了。连睡觉的时候脑袋都不安分。”

他尚未完全苏醒,靠在戚长敛胸膛,怔怔的,只困惑身后这个人怎么没有心跳。

半刻过去,祝神脑子嗡的一下,噌地从戚长敛身上起来,锁链哗啦一阵响后,他跑到另一面墙贴身而站,半弓着腰,以一种敌对的姿态一眼不眨瞪着对面。

他顺势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现四个指头被包扎得一丝不苟,浑身衣服也换了一套,头披散着,身上倒是挺香的。

“饿不饿?”

戚长敛宛如无事生,好像先前拔人指甲的不是他似的,冲祝神招招手,“过来吃饭。”

祝神看看饭又看看他,虽然很担心戚长敛又无缘无故疯,但自己确实饿了,毕竟睡觉也是个很耗费体力的事。

这么些日子下来,他已算得上摸清对方的脾气,深知戚长敛只要不疯便很好说话,只是没个规律。心情好的时候便把祝神当个宝,心情坏的时候祝神连呼吸都能刺伤他。

可戚长敛的疯时常,饭菜却不经常送。祝神权衡了一下,认为食物这东西,现在是吃一顿少一顿,比起前胸贴后背地在屋子里挨饿受冻五六天,他还是宁愿冒着被折磨一场的风险吃个饱饭。

思及此,祝神便走过去,刚要端起饭碗动筷子,又冷不丁被抢走。

他叹了口气,撩起眼皮等着瞧戚长敛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哪晓得这回戚长敛拿出了一枚裂吻草,示意他吃进去。

祝神对这东西实在抵触,因为后劲太大,每每想起自己吃完后的反应都是一阵恐慌,所以向来秉持能不吃就不吃的原则。此时便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想吃。”

戚长敛没有收手的意思:“吃了,就不痛了。”

祝神伸手要去夺饭,结果饭碗直接被戚长敛推到了桌角,他够不着的地方。

不吃药,就没饭,这表示得很明显了。

祝神闭了闭眼,心里涌上一阵疲倦,拿过戚长敛手中的裂吻草送进嘴里,几下便吃了。

药效挥得很快,被包扎得伤口登时便没了痛感,饭菜被戚长敛推过来,祝神试着去够,手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戚长敛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抱到自己大腿上,狎昵地从后面蹭了蹭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说:“叫师父。”

祝神眼珠子迟缓地动了动,讷讷地喊:“……师父。”

戚长敛低低笑一声,往他肩上咬了一口。

祝神自是没有知觉,他只觉得骨头缝都酥麻了,迷迷瞪瞪的,一味往后仰靠着,嘴里凉丝丝地吸气,又重重地喘出来,听见戚长敛的呼吸温温热热缠绕在耳后,对他说:“我喂你。”

他没说话,仍是眩晕,待到一口饭喂到嘴边了,才眨了眨眼,别过脸躲开:“等一下……等会儿。”

他仍存留着一点理智,不愿与戚长敛亲近,便€€€€€€€€晃动着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