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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容易嘟囔了一声“傻子。”
他靠在周思维的怀里,感受鼻尖围绕着熟悉的气息。安静了片刻,江容易想起什么似的,抬眸看向了道路尽头的一个天台。
天台上摆放着各式物件,都是用来举办结契大典的。
“不如”
江容易转了转眼珠子,提了个建议,“趁这个机会,我们结成道侣。”
虽然周思危之前说两人的关系是道侣,但是并未正儿八经的进行过结契大典,只有两人举办过结契大典,昭告天地,才算是真正的道侣。
周思危甚至有些惊讶,他不确定的问“真的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
江容易白了周思危一眼,主动拉起了他的走,朝着天台走去。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在雷劫降临的时候散去,此刻附近空荡荡的,连个人的身影都看不见。
就在没有一个观众的情况下,江容易拉着周思危,脚下踩着红毯,率先踏上了通向天台的台阶。
站在台阶之上,江容易反而比周思危稍微高上一截,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周思危,突然皱了皱眉,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周思危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太怪异了,江容易都无法来形容说是欢喜,不太像;说是惊愕,也不太像。
“不、不。”
周思危这才反应了过来连着否认,他生怕江容易后悔,上前一步拦腰将人抱起,走到了天台之上,“我愿意,我当然愿意。”
江容易的耳朵正好贴上了周思危的胸膛,他能够听见跳动得极为快的心脏,就差从胸膛中一跃而出。
江容易忍不住笑了一声,“好啦,让我下来。”
他从周思危的怀中跳下,翻身落到了地上,衣角扬起一个红色的弧度,又轻轻飘下。
他拿起桌上摆着的东西一一看过,手撑在桌面上,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周思危,问道“你知道怎么用吗”
周思危走到了江容易的身边,拿起了桌上摆放着一把香线,中指和大拇指并起,在上端轻轻一擦,就见一股青烟缓缓升起。
不知道这个香线是由什么制成的,冒出的香味还怪好闻的,清清淡淡的,回味起来是暖暖的桃花香味。
江容易还在愣愣的看着周思危,手中就被塞上了几根香线,他看了看香,又看了看周思危,还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周思危回答“昭告天地。”
说完后,周思危整理了一番衣物,双手捧着香线,直直的站在了香案前,看江容易半天没有反应,出口提醒道“过来。”
江容易这才反应过来,站到了周思危的身边,他轻声嘀咕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
周思危敛容,眼前弥漫起了一层烟雾,导致看见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
为什么会知道
全因在过去,那缠绕他百年的心魔,总是幻化出如此的美梦,无论是携手同游,还是结成道侣,通通经历过一场。
周思危闭了闭眼,将这些过去掩在心底,他看向了身边的鲜活的面容,虽然才过了这么短的一段时间,但却让他觉得那些梦魇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他没有回答江容易的问题,而是握住了手中的香线,口中说出了一段晦涩难懂的话语,像是上古时期的语言,与现在流通的语言相差甚远。
还好江容易也没有过于纠结这个问题,听着周思危说的话,不知不觉就沉溺其中,仿佛被感染了一般,明明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也能够跟着一起念出。
长长的一段话念完,空中好像隐隐传来了阵阵钟声。
周思危上前一步,弯下腰,将手中的香线插、入香炉之中,江容易也紧跟着他做出相同的动作。
但是等到动作做完之后,并未生什么变化。
江容易面露疑惑,忍不住开口问“怎么”
他的疑问被一道剑光打断,他下意识的侧过了脸颊,一缕丝从中隔断,散落在空中。可是还没等丝落在地上,就被一只手握在了掌心之中。
周思危也同下割下了自己的一截丝,将两人的头交缠在了一起,放至香案上,瞬间冒出了火光,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容易伸手捻了捻缺了一个口的头。
还没有等他问,就见一道金光划破了空中的浮云,落在了天台之上,恰恰好将两人都包裹其中。
周思危握住了江容易的手,将他拉入了自己的怀里。
金光并未存在太长时间,就渐渐消散,软绵的云朵又凑到了一起,好似刚刚那道金光从未出现过。
江容易确确实实的感觉到了不同,但是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同,他看向了周思危。
“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