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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手腕被沈裕牢牢地攥着,没能挣脱。
指尖上?割破的伤口并不长?,却有些深。沈裕看过,评价道:“你活该。”
容锦无言以对,打定了主?意?骂不还口,甚至还点?了点?头。
可沈裕非但没放过,下?一刻,竟低头含住了她的指尖。
容锦怔在?原地。
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只呆愣愣地看着。
沈裕今日告假不上?朝,身着常服,也没束发戴冠,只用了根墨色银线绣云纹的发带随意?系了。
随着他的低头,有散发如流水般滑落。
他抬眼看人,眼尾微微上?挑,那张向来清俊疏离的脸,仿佛添了几分艳色。
容锦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已经?习惯顺从沈裕,直到被牵着手腕按在?了膝上?,终于觉出?不对。
“我……”
容锦几乎被沈裕圈在?怀中,怕触及他膝上?的伤处,没敢挣扎挪动。她抬手抵在?了两人中间,慌乱道,“不成?。”
“我方才还在?想,你这哑巴能装多久。”
沈裕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轻不重掐了下?,低下?头,堵住了她正欲开口的唇齿。
身前是沈裕,身后,是那张沉重的黑漆檀木桌案。
容锦被禁锢其中,后腰抵在?桌沿,喘息都逐渐变得艰难起?来。
她残存的理智还惦记着,这怎么?成?呢?
她与沈裕,是因着阴阳蛊被凑在?一处,若是真到了该解毒的时候,也不会扭捏推拒,可眼下?并不是。
容锦并不能理解,沈裕食|髓知味后隐隐难以按捺的热衷。
她按住了沈裕绕着腰间系带的手,缓慢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提醒道:“还没到蛊虫发作的时候。”
她并不是欲迎还拒,清澈的目光清晰地映出?了他的失态。
沈裕看着她眸中的倒影,微怔,逐渐冷静下?来。
他理解容锦的疑惑,因他自己也说不清,那股本能似的冲动究竟从何而?来,方才有一瞬,几乎想将她揉进骨血之中。
只因为?她多看了沈衡几眼吗?
沈裕抬手,覆上?她那双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
“我不在?乎你与谁有旧,可如今,你担着我的人的名头,还摔了我的茶盏。”
沈裕微微一笑,决定用简单粗|暴的态度解决这个困扰,“你若是再看着旁的男人发愣,这眼就别要了。”
风雨如晦,修长?的手遮去?了本就微弱的天光。
容锦眼前一片黑暗,看不清沈裕神情,耳边唯有他带着笑意?的威胁。
她眨了眨眼,别无选择,唯有温顺地点?了点?头。
指尖隐隐传来痛楚,容锦听着朦朦胧胧的风雨声,忽而?想起?春夫人那番劝解。
她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当年沈裕连同残存旧部,里应外合,以雷霆之势对漠北下手。
自王帐而起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死伤不计其数,漠北自此元气大伤,只能?求和,每年的岁贡加了?足有三成。
萧平衍因这难得的大捷喜出望外,也?为了?彰显仁德宽厚,给了?带伤回京的沈裕许多优待,其中就包括了额外的休沐。
当时也?确有成效。
朝臣与百姓交口称赞他的仁厚贤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