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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黎王府的常客,能与黎王走到一块的人,自然谈不上正派。
加之又是侯府金尊玉贵养大的嫡子,行事?素来没什么忌惮,不知收敛为何物,看着顺眼的总要攥在手里?才心满意足。
容锦被他这视线盯得?眼皮一跳,侧身想要避开。
可秦瞻就是冲着她来的,快步上前,将人给拦了下来。
容锦下意识退后两步,直至退无?可退,抵在窗边。
她看了眼不知所措的容绮与舒兰,定?了定?神?,冷声道:“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你是哪家的?”
秦瞻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看出容锦的衣着打扮不会?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但又不是他见过的世家大族闺秀,想来是出身商贾之家,又或是哪个不入流的官宦人家。
“这与公子怕是没什么关系吧?”
容锦冷淡道,“还望自重。”
秦瞻并不吃这套,面带得?色:“你知道我是何人吗?”
容锦沉默不语,秦瞻眼风一扫,旁边的小厮适时恭维道:“这可是侯府的世子,清和侯府。”
他着意强调了“清和侯府”
,因这是太后的娘家,世家中的勋贵。
这身份一亮出来,就算不心动,也会?多有忌惮。
秦瞻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容锦脸上,见她冷着脸对此毫无?反应,一挑眉,自以?为了然道:“原来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商户女……”
酒气上头,他懒得?再多费口舌。
容锦没料到他竟真敢就这么动手动脚,想躲,却还是被攥住了手腕。
容绮急了眼,上前来上要帮忙,却被秦瞻轻描淡写?地推开,撞在了一旁盛着睡莲的大缸上,跌坐在地。
挣扎间衣袖滑下,露出藕节般的小臂,以?及其上未曾褪去的痕迹。
秦瞻久经风月,只一眼,就知道这是欢|爱时留下。
他看得?目光微沉,扣着容锦手腕的拇指轻轻摩挲着,贴近了些,语气轻挑:“一副凛然模样,我还当是什么贞|洁烈女,原来也是个叫人玩过的货色……”
浓重的酒气与脂粉气袭来,容锦被熏得?几欲作呕,她抬眼看向秦瞻,轻声道:“世子既看不上,如今又是在做什么呢?”
“确实上不得?台面,但偶尔尝尝鲜,也不错。”
秦瞻勾了勾唇,“是你知情识趣些?还是我叫人请你……”
腕上隐隐传来刺痛,容锦知道此事?难以?轻易揭过,想了想,微微一笑:“世子不该问我,该去问沈相?才对。”
“什么?”
秦瞻一愣,压根没料到她会?突然提起?沈裕。
“世子贵人多忘事?,”
容锦忍着腕上传来的痛楚,提醒道,“你我在庙市那夜,就已经见过了呀。”
秦瞻早已将此事?抛之脑后,满是狐疑地盯着她看了会?儿,终于想起?那夜的事?情,仿佛被灼了手一样松开了容锦:“是你!”
容锦看了看手腕,果然是种蛊时留下的那道伤口裂开,渗出血迹。
她用衣袖按着,再看秦瞻之时,发?现他再没有方?才那高高在上的惬意,脸色沉了下来,目光闪烁。
沈裕的名头确实很有用,秦瞻在京城横行无?忌,却不敢欺辱到沈裕头上。
但震惊之后,秦瞻又很快平静下来,毕竟凭他的出身,沈裕也不能拿他如何。
这不过是沈裕养在外头的女人。
沈裕曾因此遭圣上责骂,若再闹得?满城风雨,他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处。
“你最?好是祈祷着,沈裕他能护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