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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涼要，不擦乾。」

見他說話有點顛三倒四，李鋮把人拉到面前，「醉了？」

宋然搖搖頭，從他手裡拿過毛巾，兀自給他擦。

他手上沒什麼力，像撓痒痒似的，「好了，快去洗澡。」李鋮催他。

「哦。」宋然乖乖應了聲，拿上衣服就進去了。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啪的一聲關了水閥，又拉了電閘。

洗著洗著，噴頭突然不出水了，宋然等了幾秒，還是沒有水。

他又等了幾秒，這次直接把燈給等熄了。好在身上的泡沫已經被衝到了小腿，宋然猶豫了下，還是開了口，「李鋮，你在嗎？」

房間裡突然黑成一片，水聲也停了，李鋮一直留意著裡面的情況，幾乎是宋然一出聲他就應了聲在。

聲音隔著道門傳過來，聽上去悶悶的，「你能不能幫我找一條毛巾，停水了，我想擦擦身上的沫子。」

李鋮應了聲說好。

剛要打開浴室門，康恬從外面風風火火地闖進來，「來來來毛巾浴巾都在這兒，快給他送進去，小心感冒了。」

「這間房電路和閘門有點問題，現在維修工人早都下班了，你們將就一晚哈，明天我立馬找人來修。」說完，還不等李鋮反應，又風風火火地走了。

李鋮來不及細想，擔心宋然著涼，趕緊拿著毛巾往裡送。

「叩叩叩。」

他敲了敲門。

宋然摸黑去接，沒看見腳下的台階，一腳踩了個空。

「小心！」

宋然的驚呼被李鋮穩穩接住，落回嗓子眼兒里。

手下的皮膚沒有衣物的遮擋，光滑細膩還帶著水汽，李鋮猛地反應過來，兜頭把宋然罩在浴巾下。

宋然頭被浴巾捂住，哼了兩聲抗議。

李鋮一手扶著他，另一隻手幫他把浴巾扯下來。

宋然自己調整了會兒，見李鋮還沒有要鬆手的跡象，「我站穩了。」他小聲說。

「……好的。」

李鋮這才反應過來，像被燙到一樣縮回了手。

「我去外面等你。」這次換他落荒而逃。

李鋮現在滿腦子都是剛才手下的觸感。

屋子裡漆黑一片，安安靜靜的，他的心跳無處遁形。

宋然換好衣服出來，看不見李鋮在哪兒，「李鋮？」他輕喚道。

「嗯。」李鋮應了一聲，聲音很沉。

宋然安了心，他摸索著往床邊靠，中途摸到一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