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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郯明跟著疾馳了半日,到了大營門口也都下馬休息,等待著交接完糧草這些後在入營登記。她看到民夫們都在答應外邊聚集,並未進入營里,問身邊的郯明。
「為什麼民夫都在外面,是不能入營麼?」
郯明拿著馬鞭,回答道:「當然,兵不雜於民。大營駐紮在荒無人煙之地,就是為了不與民眾混在一起,尤其是在邊塞之地,怕有他國奸細,不得不防。」
隨後他指了指不遠處紮起來的營帳道:「為了避免麻煩,臨時徵調運糧的各縣民夫,如非必要,都是在營寨外單獨紮營安置的。」
徐瑾瑜恍然大悟,感嘆軍中「兵民隔離」的意識還挺強,其實這也挺合理。
戰亂時期,各國邊塞城池很多都是幾經易手,城中的百姓,有的是本國的國人,有的則是戰敗之國的國人,一朝城池易手,城中百姓也換了國籍。
有些人對於自己的身份能夠坦然接受,一如往常的耕種、生活,但是有些人還是念著故國,想著有朝一日城池可以重回故國。
之前就有先例,兩國交戰搶奪一座要塞城池,其中防守一方的城池是從攻城方搶奪過來的,城中百姓人心浮動,城中守衛士伍大多是攻城方的國民,消極怠戰,不配合調撥過來的軍隊守城,最終兵敗。
河西之地雖然本就是秦國領土,曾經被魏國奪取。但是邊塞之城,人員雜亂,其中不乏異國商人和各國密探,這種情況下嚴格限制民夫出入大營,平時不准士伍和民夫單獨交流也是出於安全的考慮。
第17章入營被訓
等所有的物資都被送往軍營內部,她和郯明一起牽著馬到門口登記。她拿出自己的驗傳,雙手遞給門口的士伍:「我是來自商於徐家溝的徐瑾瑜,來河西投軍做軍醫,這是我的驗傳。」
終於要到河西大營登記了,她還是滿懷期待的,在軍中做醫士,這算是她穿越過來後得開端吧。
士伍結過她手裡的木片,仔細查驗後在竹簡上登記,說道:「你進去後先去兵登記處登記。」
郯明拿出自己的令牌,遞給士伍:「我是公子疾的護衛郯明,此次隨公子一起押送輜重,會在軍營中待一段時日。後邊馬車上是裝的行李。」
士伍拿過令牌,查驗之後立馬拱手道:「原來是郯大護衛,失敬,我登記完之後你們即可進去。」
郯明先前來過河西,所以無需引導就熟門熟路地帶著徐瑾瑜去了兵登記處,排隊一起登記的還有江平他們一隊人。
這二三十人跟郯明和徐瑾瑜都極為熟悉,這兩日還跟著他們學過武術,所以見到他們都極為熱情,紛紛上來打招呼。
江平咧嘴說道:「徐醫,你也來登記了,唉,這下好了,說不定有機會多跟你學幾招呢。」
徐瑾瑜也爽朗一笑,調侃道:「我可提醒你,那個太極拳只是鍛鍊身體,到了軍營可是要好好練硬本事,到時候上戰場好立軍功才是。」
「徐醫提醒的對,我會好好訓練,殺敵立功的,家裡我家婆姨和女娃等著我掙個爵位回去哩。」江平眼中閃著亮光,憨厚地應道。
此時他們一隊的士伍均登記完畢,叫江平一起去加入切餓峮四二貳尓勿九依思七看更多文分配的營帳放行李,江平不得不跟擺手道別:「那我們就先走了,徐醫保重。」
徐瑾瑜跟他們道別後也上前去找那士伍登記,士伍見前來登記的是個姑娘,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你也是兵?還是個嬌弱姑娘?」
她趕緊遞上自己的驗傳,答道:「算是吧,我是投軍做女醫,軍醫應該也算兵吧?」
那士伍將毛筆放下,略帶歉意地說道:「軍醫也是兵,還是能治病救人的兵,好好好!就是我在河西軍中沒有見過女醫,剛才之言多有冒犯,望徐軍醫莫要怪。」
徐瑾瑜呢喃道:「軍中沒有女醫麼?我是第一個?」
那士伍立馬起身道:「確實是只有你一人,今日所有的兵都登記過了,我親自帶你去軍醫營報導,然後給你安排住處。」
此時他方注意到旁邊還有一魁梧男子,然後疑惑問道:「你也是兵?」
郯明又拿出他那令牌道:「我是公子疾護衛郯明,會在營中住上幾日,你在軍醫營給我隨意安排個住處即可。」
士伍恭敬地用兩手結過令牌,登記過後又雙手奉還,連連答應:「可以可以,請兩位隨我來。」
看著後邊馬車上公子疾的行李,徐瑾瑜問郯明:「你不先去找公子麼?」
郯明牽著馬說道:「我家公子說了,到了大營後先把你安頓好後,再去大帳中找他,他也不會立馬走,不耽誤的。」
「那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去。」徐瑾瑜道,然後她又問前邊領路的年輕士伍,「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看你年齡似乎也不大。」
「我叫甘英,今年方滿十七,年初入的營,因會識文寫字就給我分了個登記處的差事,平時登記造冊什麼的。」
「甘英?你父親可是甘勝?」徐瑾瑜聽到這個名字就感覺很熟悉,仔細一想那不是在嶺底聽過麼,那日她入住客舍時,跟老兵甘勝一起用飯,那大哥說他家老大就叫甘英,今年成年入籍投的軍。
「我父親正是甘勝,徐醫怎麼知道?」那年輕士伍兩眼放光興奮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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