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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蕭墨用黑霧割開楚驚瀾的手指,逼出精血,按照系統給的結契方法,畫出符文,朝蛋殼按去。
結契的符文順利融進蛋殼裡,金橙的蛋殼微光閃爍,仿佛有所感知,蹭了蹭蕭墨的手心。
也就是楚驚瀾的手心。
被一個蛋拱手的感覺還挺鮮,隔著薄薄一層殼,有種等待生命出現的神秘和契機,蕭墨摸摸它:「它好像喜歡金球這個名字。」
楚驚瀾:它就算不喜歡,也沒反駁的能力。
據系統觀測,流火鳳一個月內就能破殼,蕭墨將楚驚瀾的儲物戒收拾了下,騰出一小塊地方,拿了個匣子,把它裝了進去。
匣子裡還鋪著藥草,算它臨時的窩。
放好了得來的寶貝,蕭墨將視線投向了洞內另一個還在喘氣的活物。
蘇白沫。
黑林之行在原著里被帶過了,但從幻劍門在第二層入口外的爭執來看,如果蕭墨沒出現,戴子晟多半會心軟帶蘇白沫進第二層。
至於他跟著幻劍門,要怎麼遇上流火鳳,是走散了,還是幻劍門也有弟子遇害,就不得而知了。
話說回來,也沒確定這隻流火鳳就是蘇白沫那隻呢。
現在去猜測原著里被略過的劇情好像也沒什麼幫助,所以——
蕭墨對系統道:「我要是把他扔在這裡不管,他會死嗎?」
在過熱的地方,脫水也得給他熱死。
系統的語氣是完全不關心蘇白沫死活:「不會,您就算現在提劍要殺他,基石人物都不會死在現在。」
系統:「把他直接放在這裡,他或許會遇上別的奇遇。並且根據分析,如果過程中他受點傷,戴子晟之後大概率會無比自責,有您先前的攪和,戴子晟目前對他感情沒有跟原著那般進展,但如果多來點兒道德綁架,加上蘇白沫蓄意引誘,就說不準了。」
原著里蘇白沫上幻劍門後沒多久就跟戴子晟打得火熱了,如今救命之恩被楚驚瀾分了一半,雖然他倆婚約已經解除了,但戴子晟還記得蘇白沫喜歡楚驚瀾呢。
一想到把蘇白沫扔在這裡還能給他帶來這麼多好處,蕭墨面色就黑了黑。
那不行,怎麼能便宜他。
於是蕭墨捏著鼻子,拿黑霧把蘇白沫裹了,要帶出洞窟去。
楚驚瀾:「你要救他?」
雖然蕭墨確實表現出過對蘇白沫的在意,但絕非是喜歡,心魔不是善人,能對撿回來的三個孩子好,也能眼也不眨殺人,行事全憑自己喜好,按照這個邏輯,蕭墨此時應該無視蘇白沫才對。
居然會想著帶他出去。
蕭墨棒讀:「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楚驚瀾:「……」
這話你自己信不信,當著你的面被扔出去血祭的子焦信不信?
楚驚瀾不明白蘇白沫身上有什麼好值得蕭墨關注的,就憑方才蕭墨糊弄的回話,他就知道倘若現在問,肯定得不到答案。
蕭墨自己說完大約也覺得有點乾巴,於是補了句:「他好歹是你前未婚夫。」
這個理由更加沒有說服力,因為他倆都知道被楚家強加的聯姻水分多重。
路過洞口時,蕭墨盯著子焦乾癟的屍身,一個主意上頭,停下了腳步。
楚驚瀾看他用黑霧隔空翻找,翻出了子焦的儲物器和弟子腰牌。
蕭墨雖然嫌棄子焦的死相,但包還是要舔的,方才要追趕魔修沒時間,現在就有閒工夫了。
儲物器上有子焦的神識烙印,蕭墨修為遠高於他,主人死後,他輕易就把印記抹了,神識探入,翻找起裡面的東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蕭墨喃喃:「楚驚瀾,我們不用打工了,他好有錢。」
楚驚瀾頭回聽到「打工」這個詞,但是聯繫上下文,不難猜出這兩個字的意思,應該指的就是幹活。
楚驚瀾的儲物器才幾個平,瞧瞧人家,一個儲物器百來平,海景房,裡面堆滿了靈石法器還有丹藥,以及許多秘籍,甚至還有沒啟用的傳訊玉牌,完全是個小寶庫,他們那三十顆妖丹的巨款對比之下頓時黯然失色!
蕭墨美美數著戰利品,挑挑揀揀,把帶有小青門特殊印記的東西都拿出來扔了,扔得非常不舍,但沒辦法,有印記的東西太扎眼,不方便用出去。
挑選完,蕭墨把儲物器施了個清潔術,收到自己背包里,心情頗好:這趟沒白來,發財了!
而那塊弟子牌,蕭墨還用黑霧拎著,楚驚瀾一時猜不到他想做什麼。
直到蕭墨又選了條路把蘇白沫直接送出黑林,挑了個暫時沒人看見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覺放下,然後把子焦的腰牌扔進了蘇白沫懷裡。
蕭墨很滿意:「給他找點麻煩。」
楚驚瀾:「……」
雖然不知道子焦怎麼被抓的,但大宗門弟子都在門內有魂燈或者魂印,這會兒小青門肯定知道子焦死了,等附近小青門的人順著腰牌弟子印找過來,發現蘇白沫……
哪怕蘇白沫醒來後辯解,說自己被抓了,那怎么子焦死了,唯獨放過了你呢?
有口說不清。
不知道灰衣人抓著他倆的路上有沒有得意忘形暴露魔修的身份,如果蘇白沫知道,且說出來,那就更有意思了,魔修居然饒你一命,你跟他什麼關係,難不成與魔修有勾連?
蕭墨這手挺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