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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漪澜惯是如此,平素都是爹娘宠着她,如今好不容易来了位与她投缘的表妹,她这个当表姐的,自是忍不住想多护着表妹。
“糕点?”
听妹妹甫一提到,谢行之才朝那箱子走去,果真在箱子里看见个雕刻兰花的红漆食盒。
打开食盒,花瓣形状的糕点有的碎了,有的沾了泥尘。
谢行之沉眸看向正德,“这糕点怎么回事?”
正德汗流浃背,一五一十回道:“昨日表姑娘差人送来糕点,是世子您说,表姑娘再送东西来,能推则推,推脱不了的……”
正德说着,瞧了眼世子沉下去的面色,声音小了起来,下意识擦了擦额上的汗,“推不掉的,就私下处理,不必跟您讲。”
谢行之敛眉,回想起来确有其事。
谢漪澜鼓了鼓腮帮子,她就知道哥哥对表妹有偏见。
正德多机灵一人,从世子敛眉那刻起,他便察觉到了世子的不悦,于是忙认错,“这事是属下的错,属下等会儿自去领罚。”
话音刚落,小花园旁边的回廊下传来谢沅的声音。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身红衣少年感十足的谢沅手里拿了只纸鸢,正跟廊下离开的表妹说话,状似亲密,似在哄人。
谢行之不禁皱起了眉。
“表妹,你怎了?怎还哭了?”
表妹眼里淌着泪,谢沅一见她这委屈模样就心疼,心软的一塌糊涂,“是不是表妹的纸鸢被吹走,或者挂树上了?没事,三表哥给你找回来!”
谢沅大老远就看见这边的天上有两只纸鸢,一猜便知是表妹在外面放纸鸢,故而从屋子里拿上纸鸢就往这边赶。
他要跟表妹一起放纸鸢。
然而一过来就看见表妹低垂着头,边走边哭,哭的他心都软了。
月吟摇头,擦了擦泪,“不是的,是我身子突然不舒服。”
谢沅明显慌了,关切说道:“表妹大病初愈,病情反复不可小视。”
他回头吩咐身后的小厮道:“等下找大夫来给表妹看看。”
月吟急急摆手道:“三表哥,不必叫大夫,我回去休息休息便好。”
适才放了阵纸鸢,出了些薄汗,脸颊白里透红,如芙蓉般娇艳。
谢沅看着她,仍有些担心。
月吟:“是纸鸢放久了,累了,真的不用叫大夫。”
她福福身,与谢沅辞别,“三表哥,我先回去了。”
月吟匆匆离开,谢沅见人走远了,心里有些恹恹的。
他垂头看了看手里的纸鸢,顿时没了兴趣。
“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