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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表态?他也就这两年了,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欲速则不达,别太紧张了。”
“我知道了。”
沈谦应道,不再开口。
中秋节过后,南京的气温明显降了很多。好在雨水不算丰沛,没有透骨的湿冷。
季鸿鸣最近的身体不算好,许栀去办公楼看过他两次。
“其实你也不要太怪你爸,本来约好了要娶你妈妈的,谁知道她红颜薄命,根本没有等到。”
滕振海送她到楼下。
他对季鸿鸣是千万般的忠心,一直都想要修复他们父女的关系。
许栀没有见过她母亲,自然没有什么太深的情感。
她对季鸿鸣不能说毫无感情,但也实在做不到非常亲近。
她的亲情一直处于空缺状态,有很大一部分是费南舟填补的。
但季鸿鸣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还是看在眼里,他这么大一领导,也会亲自给她熬鸡汤,事后只让江阿姨端到她房间,只字不提。
他自己非常简朴,开的还是二十多年前分配的旧车,但给她买了不错的新车,让她倍儿有面子。
“和陆家联姻的事儿你怎么看?”
滕振海旁敲侧击地询问她。
许栀怔了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好说:“陆京臣应该看不上我。”
“你爸问过他,他不反对。”
许栀这下真愣住了。
可她一点也不想嫁给陆京臣。
而且,他为什么会答应这种事情啊?
许栀搜肠刮肚想了好一会儿,实在是想不通。
仅有的寥寥几面,陆京臣对她不冷不热,实在看不出有喜欢她的苗头。
还是他们这种人,为了利益可以牺牲掉自己的感情?
个人情感在大局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怀揣着这种疑惑,那个礼拜天,陆京臣过来拜谒时许栀看了他好几次。
许是他也瞧出了她看他的目光不一般,吃完饭后,过来敲了她的门。
彼时,许栀房间的门大开着,似乎是在等着他过来。
她侧对着他对着梳妆镜摘耳环,听到声音没有立刻回头,而是从梳妆镜里打量着他。
陆京臣抄着手靠在门上,也任由她瞧着,倒无不自在。
许栀打量够了,觉得无趣,将摘下的耳环扔到了首饰盒里:“你怎么想的?”
陆京臣直起身,径直走到了她身边,却没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眺望着落地窗外的晚霞,久久都没开口。
许栀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皱了皱眉。
“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一个男人,好吗?”
他的语气有些戏谑。
不过他这人惯常的漠然性子,开玩笑也不像是真的开玩笑,始终有种游离、出世的冷漠。
这和入世的费南舟区别很大。
但倒也不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只是他大多数时候懒得去通。
“问你件事,陆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