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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多不关心自己的家人。
魏香巧结结巴巴道:“我哥每日早出晚归,所以。。。。”
叶惜儿把视线投在杨氏身上,那可是她的儿子啊,她都没发现?
杨氏目光有些恍惚,喃喃道:“我。。。。我。。。”
这半年来,发生了太多的事。
丈夫身死,整个魏家在一夕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所有产业被上门要债的人瓜分。
祖宅,家产,变卖的变卖,抵押的抵押。
连魏父的丧葬都没来得及好好的办。
脑子里每日都乱哄哄的,心力交瘁,恨不能跟着魏父去了。
她哪还有心思去注意那个日渐沉默的儿子?
叶惜儿摇摇头:“算了,巧儿,你赶紧给你哥做一件厚衣服。我看这布料挺厚实的。这都下雪了,只会越来越冷。”
“好。”
魏香巧慌手慌脚地收拢好布料抱进自己屋子里,抬手悄悄抹掉了滑落的眼泪。
——
晚上,魏子骞回来时发现锅里温着鸡汤。
他意外的扬了扬眉,三两口喝完,温热浓香的鸡汤流入肺腑。
在外冻了一日的身体总算是有了一些温度。
他打了热水洗漱好进屋时,见叶惜儿在衣柜里翻找着什么。
魏子骞出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怎么没看到你冬日的厚棉衣?”
叶惜儿奇怪回头问他:“你以前的那些衣服呢?”
按理说,魏子骞之前的衣服只会多不会少,而且肯定都是料子极好极贵的。
就算落魄了,穿以前的衣服总可以啊?
魏母和巧儿现在穿着的不也是有好些以前的衣服吗?
魏子骞脚步一顿,琥珀色的眸子晃了晃,有些张不开嘴。
半晌才慢吞吞地挤出两个字:“卖了。”
“啊?衣服也拿去换钱了?”
叶惜儿震惊了。
“嗯,那些人日日上门,换的钱抵了一些债。”
魏子骞的脸生的漂亮,眼睫又黑又密,叶惜儿就看着那卷翘的睫毛小幅度的上下颤动,将落未落。
好似它的主人那颗悬浮在半空、不得不将窘迫暴露在空气中的心。
“卖了就卖了吧。我让巧儿给你做了新的。”
叶惜儿不知道说什么,甚至不知道嘴角该不该扬一个微笑。
她从未遇到过这类事情,将别人的难堪揭了出来,她也有些不知所措。
“哪来的布料?”
魏子骞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说起这个,叶惜儿可就有话说了。
“我今天拿到了第一笔谢媒银,还不少呢,一两多。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谢媒礼,有肉有鞋子有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