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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一趟,开脉丹的影子都没见到,却又回到了孑然一身的时候。
现在周围能和他说话的人,没有一个认识超过两天。
思念及此,内心年龄五十多岁的萧索忽然陷入了孤独之中。
前世父母早早病亡,此世父母情况不详。
有种想和人谈谈心的冲动。
可是抬眼望去,四周都是指着他活命的人。
在他们心中,自己是不能有半分脆弱的。
不利于军心稳定。
听到了两声抽泣。
小和尚戒哭已经哭了一整天了。
萧索还挺羡慕他能随意表达自己感情。
看着身旁一边流泪一边念经的戒哭,萧索用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戒哭这个法号取得很有见地。
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想来那老僧也是个有趣的人。
可惜了,那老僧遇到了自己,未能寿终正寝。
莫非自己是个天煞孤星的命?
正在浮想联翩时,萧索看见卫民面色严肃地走了进来。
萧索连忙起身,走到一旁。
“卫大人,什么事?”
“既是坏事,也是好事。”
“洗耳恭听。”
“朱家今天没有出殡,消息是假的。今天去朱家吊唁的宾客里,有好几个是隐姓埋名的朱家血脉,都被大夫人揪出来带走了,估摸着现在命已经没了。”
果然有圈套。
老僧以命守护的消息,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萧索不知道老僧是如何得知这种密辛。
不过老僧确实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救了他。
萧索来不及感慨,看卫民还是面色凝重,问道:
“多谢大人告知。大人还有事情?”
“上面让我给你递个话。你的身份,上面知道了。昨晚你遇刺活下来,上面知道了。今日你没去出殡,上面也知道了。上面对你很感兴趣,所以刚刚派人让我问你,有几成把握?”
昨夜和今天,官府一方的态度很暧昧。
不愿开罪朱家,也不愿被朱家无视。
像是关系不远不近的邻居。
既然没有杀自己,那就说明让卫民问话的人不是大夫人和二夫人站一边的。
那么来寻自己的原因,也就一目了然。
官府一方想在朱家内斗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