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书籍（第2页）

周四郎心如刀绞。

小满却似在伤口上撒盐，饭后特意凑近他，问道：“四哥，知道为什么沦落至此吗？”

自问自答：“因为赌博！”

周四郎无言以对。

小满故作老成，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赌博的都不是好人，这么简单的道理我都知道，四哥怎么不明白呢？”

“小满，我们去学堂了。”

小钱氏收拾好篮子，欲背小满，小满却摆手拒绝，自豪地说：“大嫂，我长大了，不用背了。”

小钱氏乐了：“咱们小满长大啦？”

“对，我六岁了。”

周四郎故意逗她，揉乱她一头短，嘲笑：“还六岁呢，五岁不到，知道什么是周岁吗？”

小满被摇得东倒西歪，大叫一声，周四郎撒手逃窜，小满头凌乱，委屈地大哭起来。

小钱氏吓了一跳，小姑子少有哭泣，周岁后更是鲜见，见她哭得如此厉害，一时愣住，随即上前安抚。

屋内，钱氏扔下针线篮，飞奔而出：“怎么了？我家宝贝怎么了？”

小满的委屈随着第一声啼哭已减半，但见到娘亲，莫名又委屈起来，扑进钱氏怀里告状：“娘，四哥欺负我，看我的头。”

钱氏整理好她乱糟糟的头，怒道：“这小子，非教训不可，今晚不做他的饭，让他饿着。”

小钱氏忙不迭答应。

钱氏心疼女儿，擦净她的眼泪：“好啦，小满不哭了，娘给你煮鸡蛋吃。”

小钱氏问：“那学堂呢？”

“不去了，我给小满煮鸡蛋，做饭吃。”

小钱氏虽心疼，但想着小姑委屈，该哄哄，便点头答应。小满却不同意，挣脱怀抱：“不行，我要去学堂。”

理由充分：“明天我去赶集，不能听课，得告诉庄先生一声。”

小钱氏说：“小姑放心，我帮你说。”

“不要，我自己说，而且我还要看庄先生的稿子写完没，写完了我得带回来。”

小钱氏犹豫地望向钱氏。

钱氏见女儿不再伤心，抚着她的脸，笑道：“好吧，想去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