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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赫找過我。」他突然說。

6淮點了點頭：「我知道，段遠和我說過。」

「我和他只見過一面，他對我示好。」

6淮看著唐晏之，沒有插話。

「別人也許不理解，但我可以理解他的意圖，在他眼裡，我長相好，學歷高，工作體面，性格還比常人更加冷淡，我足夠滿足他同為男性的征服欲，足夠成為他魅力的佐證，或許也和你有一點關係？所以他毫不了解我，卻可以單憑這些來追求我，在他所謂的愛慕里，我大概和男人腕間昂貴的表沒有什麼區別。」

「那6淮，你是因為什麼喜歡我？」

「我也只是你……腕間的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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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不是。」6淮搖頭。

「那是什麼？」唐晏之說，他的語無倫次泄露出心裡的不平靜，「我總……我總需要得到一個理由。」

「不是手錶。」6淮看著唐晏之。

唐晏之微微一愣。

「如果這麼比喻你更能接受的話，」6淮說，「茶杯，沙發，毛毯……」

他修長手指在四周一一點過去。

「我喜歡你，對於我而言不在於向外界展示，但想要自己一直擁有。」

「晏之，我想要你陪著我，或者我陪著你，或者說都一樣，和別人沒關係，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唐晏之氣息微亂：「可我不明白我自己。」

6淮聽懂了：「但你不討厭我，而且你也……不想那麼直白地拒絕我。」

「是，」唐晏之誠實道，「坦白的講，我沒有和別人這樣……這樣聊過，我對感情一竅不通，我現在，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你。」

他牴觸6淮的表白嗎？不牴觸。

他牴觸在今晚之後和6淮繼續相處嗎？也不牴觸。

但他好像又沒有做好準備去接受一段感情。

「我現在……還不行。」唐晏之說，他已經緊繃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