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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玫瑰的花瓣在大顆的紅寶石上盛放,枝葉和銀杏相交,金葉片邊做舊處理,看著頗有老貨那種上了年代的味道。
是貴氣得和那人如出一轍。
卓從德很久不親手做飾,現在的市場更迭太快,沒多少人再願意花上幾個月等一件把玩指根耳垂或者心口的小玩意兒。
他確信這些年店鋪賣出的單子還沒有兩元精品店賣出去的多。
沈榆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確實嚇了一跳,這是這月店裡第一單。
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交流設計圖紙的時候,卓從德是方方面面的驚異——沈榆比他想像中年輕太多。
他以為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國外知名大牌的。
沈榆對他很尊重,但話間張弛有度,笑得很揶揄:「卓老,你這是刻板印象。」
交貨的一刻,這場交易是做完了,但情誼不止於此。
卓從德看看沈榆,又看看自己近年來最得意之作,誇讚道:「和你倒是很相配,眼光很好,審美也出眾。」
沈榆臉漂亮,戴寡淡的玉石海水珠襯淡雅,戴黃金寶石又突出俊美。
「啪」,沈榆合上飾盒,說:「我不是給自己買的。」
卓從德臉上笑意更深了:「送人啊?有心了。」
從店裡出來,沈榆步行回琴行又花了二十分鐘。
冬天天黑得早,四五點多街上的路燈就已經明亮地開起來。
黎千序搬了個板凳坐在琴行門口,裹著身上的大衣吹冷風。
沈榆走過去,問他:「怎麼在門外坐著,不冷嗎?」
黎千序悠悠地看他一眼,長腿支著,說:「等你啊。」
沈榆沒覺得什麼不對,好笑地瞪他一眼,讓他趕緊回屋裡去,說他年輕氣盛,穿得這麼少小心感冒發燒。
黎千序不滿申辯:「我只比你小兩個月。」
沈榆薅了一把他的頭髮,只把他當個靠譜弟弟看:「小兩個月也是小。」
他拿回了自己的琴,拒絕了老闆娘一起留下來吃晚飯的邀請,說下個月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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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周末沈榆都沒見到溫遇旬人,晚上睡覺估計都在植培所辦公室里。
周一零點的時候沈榆給溫遇旬發了微信,祝他生日快樂,溫遇旬沒回。
沈榆十二點半睡覺,早上起來的時候看手機,還是沒回。
他倒是沒有太多氣餒,這在他的意料之中。
中午,沈榆又坐上溫遇旬的車,從J大趕往溫遠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