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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则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电视里的风景,时不时低声与爸爸交流。
这一幕在我家很常见,因为我的妈妈热爱美食与旅游。
可惜爸爸在厨艺方面天生就是个差生,极度缺乏烹饪天赋,不管怎么学都是炸厨房或出产黑暗料理的后果。所以他只能转移目标,将心思花费在带妈妈出门旅游这件事上。
我家书房的书架,有一层是用来放相册的。
其中有几个相册特别厚,专门被用于存放我出生前父母的每次旅行、我出生后的家庭出游、以及我们一家三口和几位关系要好叔叔出行的照片。
在我出生以前我父母的足迹就已经遍布了世界上大多国家。而在我出生以后,家庭旅行的地点有些对他们来说和我一样初次到访,有些则是在加了一个我的基础上故地重游。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用律法将双方捆绑在一起,感情最终会在漫长的时间后变成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形态,比方说亲情。
但我却始终坚信爱情依然存在于我的父母之间——甚至我对爱情的向往就来自于我的父母。
虽然当我出生后,他们外出旅游的频率虽然不可避免地减少了许多,不过他们一年中依然会有累计起来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是在没有我的情况下度过的。
我不认为我的父母是所谓的会把孩子忘在脑后的、不称职的双亲。
我的父母为我的出生和成长,付出了难以计数的时间精力和感情。
所以当他们想要拥有二人世界时,我当然会乐意乖乖地听爸爸的话,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箱,然后拖着两只泰迪熊——去打扰镜夜叔叔。
因为我生病了,妈妈说病人要吃得清淡一点,于是我的早午饭只有一碗……不对,这个应该叫做一盆鱼片粥。
我看着那盆煮得胶白撒上了翠绿葱花的鱼片粥,瘪着嘴说:“妈妈我想点炸鸡……”
坐在沙发上的妈妈听后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一双栗色的双眸望着我、望着我、长久地望着我。
就在我决定屈从之
际,她招了招手,喊我过去。
“莉绪想吃炸鸡?”
妈妈问。
我:“……”
“不想了。”
病好了之后再想。
然而妈妈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那样,弹了下我的额头。
我“哎哟”
一声。
妈妈:“病好了之后也不准想。咳得这么厉害,你的咽炎肯定又复发了。”
本来我想反驳说才没有,就起床的时候咳了几声。
可喉咙深处泛起的痒意连试图压下咳嗽的机会都没给我。
我侧过头,猛烈地咳嗽,越咳越厉害,到最后甚至蹲在地上,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球。
爸爸把避灾小刺猬一样的我抱到了沙发上。
我呜呜地蛄蛹到妈妈怀里趴着。妈妈虽然叹气,但还是抱着我,一下一下地用手梳理着我的长发。
因为过久无人问津,鱼片粥冷掉了。
过了一个小时后它又被热了一遍,而我总算来到餐厅坐下。
餐桌上的花篮里放着漂亮的鲜切花。肯定是爸爸买的,妈妈从来不讲究这些。
我一边喝粥一边摸出手机查看消息。
病了一天多,我也几乎与外界失联了一天多。
好在我的朋友就只有那么几个,真有急事他们会给我打电话。
我最先点开征十郎发来的消息。
昨天下午我在le上跟他说了自己不太舒服,大概会睡得很早。
发完然后我就睡了过去,没看见征十郎后面回复的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