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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武斯年不耐烦地跺脚,没顾得上搭理他们,挥手让秘书送他们回去,他气冲冲地上了车,等司机启动车子,才给刘斯礼拨过去电话,“你是不是疯了!”

电话那头的刘斯礼才想着要来邀功,猛然听到这句话还以为自己接错了电话,可这是专门发给他用来讯通的手机,他狐疑的又看了一眼联系人,才道:“属下都是按照您的指示办事,绝对没有留任何私心,一切反对您统一的人,我全都处理干净了。”

“徐明远爷爷呢?”

“死了啊,我刚才一枪毙命,他还妄想反击,说来他也是命好,穷途末路之际,还有一群人护着他,不过您放心,他们武器太旧,压根不能跟您提供的新式武器对抗,我分分钟就灭了他们。”

刘斯礼天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他说来说去说个没完,丝毫没有觉察到武斯年已经气地快要把手机捏爆。

武斯年没时间听他这些废话,打断刘斯礼,“让你的人把尸体送过来,你亲自去他生前住的地方,务必找出来他最看重的东西,否则你就不用来了!”

对待这些事情,武斯年总是很谨慎,他不希望自己因为杀了一个老头,而无法打开核心武器库的大门,至于路思程和徐明远的话是真是假,等进去了自然就会知道,但该做的准备绝对一点都不能少。

徐明远回去后,就开始浑浑噩噩的,他似乎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没了骨头一样躺倒在地,路思程就在他后面关门,一眼没看到人就躺了下去。

他手足无措地想要拉徐明远起来,可他那点小猫一样的力气,根本拽不动徐明远,他也只好就地坐下,往徐明远嘴里塞了块面包,自己缓慢地吃起来。

酒店过了饭点就不再提供餐食,他们虽然住在顶层套房,但却是挂的武斯年的账,即便报出房号,也只会得到:真的做不了。

路思程感叹两个人命苦,吃着干巴巴的面包,想要劝徐明远,却张不开嘴,他起来拿过来两瓶水放在地上,继续陪徐明远坐在地上。

“地板凉,你快起来。”

徐明远气若游丝地来了一句话,飘进路思程耳朵里,路思程险些没听出来是他。

他摇摇头,“不,我不走。”

路思程忽然把面包放回去,哽咽着道,“我们两个也只能抱团取暖了。”

他说完开始抽泣,咽下去最后一口面包,开始打嗝,徐明远听到他比自己倒先哭了,从地上爬起来,抱走还在哭的路思程回卧室。

这次,是徐明远躺在枕头上,路思程侧着身,由他环住自己的腰,在床头靠着。徐明远藏在路思程的怀里,眼前黑漆漆一片,脑海中却全都是临走前见爷爷的那一面。

都说隔代亲,可徐明远压根没从他爷爷身上感受到任何温暖,他虽然害怕爷爷,但还是希望爷爷能陪在自己身边姒橋,不能说是依赖,而是只要有爷爷在,他在这个世界上就还有亲人在,他就不是一个孤儿。

徐明远低声抽泣,平静地回想着从前所有与爷爷相处时的场竟,还有最后一次见面爷爷送的金戒指。

他猛地坐起来,想从衣服里掏出来戒指,路思程先他一步,摸上他的口袋,关切地问,“怎么了,胸口疼?”

徐明远当即明白了他的暗示,泪眼婆娑地躺回去,拿被子蒙住头,依旧环抱着路思程,但他却悄悄缩回一条胳膊,在两人之间的一天缝隙里,悄悄打开了用手帕包裹的戒指,戒指样式简单,上面也没有任何刻字,他又只能把戒指放回去,重新闭上眼睛。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武斯年大发善心,总算是没再来找他们,两人赶着饭点吃了点东西,就又回房间休息去了。

刘斯礼派去的人已经回来,他跟刘斯礼又交代了几句话,刘斯礼也顾不上天黑,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徐明远爷爷的院子里走。

东西,老头子还有什么东西他不知道的,可听说武斯年很生气,他也必须要闹出点动静来,否则,武斯年肯定不会轻易让他离开这里。

众人把屋子翻了个遍,就连他生前盖的被褥也搬了出来,刘斯礼指挥着众人装箱,还期待着能从屋里搜出来点钱财,可最后连影都没找到。

当晚,刘斯礼带上白举,拉着一箱翻出来的破玩意,找武斯年去了。?

死亡

遗憾的是,武斯年没能从里面找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他一向不允许自己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做任何事情,可现在他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等不下去了,能不能成功,总要试试才知道。

第二天一早,武斯年带上路思程和徐明远赶赴核心武器库,他单独乘坐一辆车,还在查阅有关核心武器库的所有资料,唯恐被两人蒙骗。

而精神不济的路思程跟徐明远,正靠在座椅上假寐,道路并不好走,隔一段距离就会颠簸几下,路思程忍不住打开车窗,刚吞下去的早饭险些又要被晃出来。

清晨的风带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在太阳还没出来前,万物都有自己的色彩和味道,只是被金光一照,霎时间披上了别人的罩衫。

徐明远半眯着眼睛,往外一扭头,又看到了连绵不绝的山峰,他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是泪水,失神地望向窗外。

这里的一切既陌生有熟悉,他恍惚记得小时候来过这里玩耍,那时候徐立还活着,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爱护非常。

两人各怀心事,一同望着窗边景色,等车子走过一架长木桥,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核心武器库是个圆柱形建筑,外面一圈科技感十足,在日光下反射得厉害,众人站定,皆用手遮在额前,快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