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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你们剧团里的人关系好像都很好,我很难想象,有人会对自己亲近的人,做出这么残忍事。”
“人的情绪,是最不可捉摸的。”
他低低地叹息:
“相子是个很任性的人,她做错过一些事——我想,大概是冥冥之中,上天也要她赎罪吧。”
路德维希在柳影深深处,皱起眉毛。
……如果按照福尔摩斯先生的推理,上原二郎并不是很在乎自己是凶手的事被警方发现。
因为他所有不在场证明,都是竹村安娜单方面为他遮掩才拥有的。
那么,他又如何能这样自然流畅地暗示她,凶手是别人呢?
难道整个案件,还有隐情?
上原二郎停顿了一会儿,突然说:
“如果凶手是和相子关系亲密的人……你不害怕吗,路德维希小姐。”
他转过头,黑珍珠一般的眸子,注视着路德维希。
这里是僻静小路的尽头,灌木高过人头。
偌大一个湖,极少有人会走到这里来。
更何况,树影茂盛,他们所处的位置,正是在树木的暗角处。
……
上原二郎语气轻缓:
“因为,我也可能是凶手,不是吗?”
路德维希回望着他,一时大脑打结。
半晌,她微微一笑,扬起下巴,逼格很高的地说:
“我为什么要害怕?从哲学上来说,不能肯定的事,即是没有。”
她挑起眉毛:
“所以就算你下一秒杀了我,那也是下一秒的事了,而下一秒的事是不存在的,不能影响我上一秒的决定。”
感谢伟大哲学家李三缺的谬论……
她总不能说,她是因为,他长得像夏目贵志,才忍不住来搭讪的吧……
而且……犯罪心理什么的,实在是太让人心痒难耐了。
上原二郎垂目,一手拿着一支铅笔,在书上划出一句话。
路德维希凑近上原二郎:“这是……西班牙原文的书吗?”
“嗯,就是附近的书店买的。”
上原二郎摸了摸书的扉页,那里印着烫金的书名。
“当时在书架上,看见这本书的书名,就仿佛看见自己人生,最后的结局。”
……最后的结局?
路德维希重新看了一遍书名,试图把那几个熟悉的字母辨别出来:
“spernascaen?……我西班牙文不好,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