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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即便如此,她也要尝试,她想念那个地方,做梦都想回家,回到熟悉的小巷,巷口总是蹲着一只老狗。
在那个小城里,如果她要等人,一定不会在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咖啡馆。
她会坐在朋友家从不关门的小院子里,院子门口养的鸟和狗没有不认识她的,见了她会摇着尾巴扑上来。
就算是坐在一家小店里,那家茶馆或者面点店的老板,也会熟悉她如同熟悉自己的子女,会亲切地喊她的小名,会打趣她“阿希再不带男朋友回来给叔叔看,干脆和我家混小子结婚算啦!”
回忆以一种无比熟悉的覆盖思绪,侵蚀大脑,潮水一般涌进胸腔间的空隙里。
她伸手捂住脸。
☆、路德维希太后驾到{贰}
“iss?”
路德维希放下手,咖啡厅年轻的服务生正低下头叫她。
“你是否需要帮助因为你看上去……不太好。”
“prolixe,agneau……嗯,抱歉。”
路德维希伸手掩饰性地拨了拨头发“……我的意思是,谢谢,但是不用了。”
“iss。”
年轻的服务生忍不住笑了一下。
他很英俊,是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特有的英俊,笑起来的时候,更使他栗子色的头发呈现出一种温柔的色彩感。
“希望不会使你尴尬,但是,其实,我高中的毕业旅行是从法国开始的。”
我现在就很尴尬……路德维希摸摸鼻子——当面抱怨关心你的人“啰嗦”
,还被叫做“agneau(小羊羔)”
总是尴尬的,即使这个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好在服务生非常大度地表现得完全不在意。
“你从法国来?你看起来可完全不像是法国人。”
服务生做了一个“难以置信”
的表情“我以为你是亚洲人。”
“为什么不是法籍亚裔?”
“因为气质?”
服务生眨眨眼:“法国女孩可不会这么正经地坐在椅子上和男孩子说话。”
“哦……”
路德维希拖长了音调,饶有兴趣地说:“那她们坐在哪里?”
年轻的服务生做了一个夸张地表情:“她们坐在男孩的膝盖上。”
“很准确……”
路德维希也忍不住笑起来:“看来你在法国没少受到这种礼遇。”
“butyouarediffrent”
服务生注视着路德维希的嘴唇,眼神有点楚楚的味道:“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你甚至不涂唇膏。”
路德维希单手撑着下巴,神秘地朝他勾勾食指,服务生笑了,俯下身来。
路德维希凑在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才不急不慢地说:“不涂唇膏,因为我不需要它。”
“哦?”
路德维希单手举着咖啡杯,靠在椅背上,姿势甚至都没有变动过,整个人的气质却在瞬间完全变了。
上一秒她还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充其量脸蛋还不错,甚至还不如刚才见到的夏洛克来的让人惊艳,但是这一刻——
举杯,眨眼,微笑,灯光摇晃。
好像她手上拿的不是咖啡,而是红酒,好像她身处的不是一家放着民谣的咖啡厅,而是衣香鬓影的大厅里,看似得体的衣着里,肉体若隐若现,体味引人遐思的女人。
一个善于诱惑的,妖精。
“aistillanasian,agneau?”
“那是我犯下的小错误,iss。”
服务生望着路德维希微笑,眼神坦白地表现出了惊艳。
“只要你的荷尔蒙够诱人,就能使即便是不用口红的女人也变得精于此道。”
——许久没有和人用这么高大上的语气说话了,路德维希突然觉得自己找到了感觉。
就算福尔摩斯先生属性女王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