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页)
沈渊讶异,并未去接那瓷瓶。
他在云京认识的人不多,还从未听说过这位李姑娘,贸然要人家的东西,实在不妥。
贺兰辛干咳了一声,耳根隐隐泛起了红晕:“李姑娘是一位医术高明的女医,是李老军医的女儿,亦是……在下的未婚妻。”
“这药是她所配。”
担心沈渊误会,他紧接着又解释道,“陛下有意让你随我习剑法,你大病一场,须得调理,否则会难以承受习武之苦。我便专程请李姑娘配了这补药。”
前几日他下值去李府给李妁送她喜欢吃的点心,闲聊时便说起了陛下让他去教沈渊习剑之事,并言他忧心沈渊久病,无法习武。
就像段曦宁的幼弟段景翊一般,因是早产,先天不足,而无法练武。
李妁是医者,自会对病患好奇,便细细问了沈渊病情,听了贺兰辛几句言语,却断定他并非急病,反倒像中毒之兆。
中毒之人,即便是解毒之后亦会元气大伤,因而她便给了贺兰辛这瓶药,让他给沈渊服下。
无功不受禄,这种能够固本培元的药大多是由许多珍稀药材制成,沈渊不好白拿人家的药,便叫空青拿了几株上好的灵芝回礼。
贺兰辛自是不愿意要的,他又不是卖药的。
可沈渊一再坚持,他拗不过便收下了,傍晚下值时便给李妁送去了。
灵芝名贵,李妁又是爱药之人,接过来就打开看,嗅了嗅便皱起了眉头。
一见她变了脸色,贺兰辛忙问:“怎么了,这灵芝有何不对?”
李妁又拿起灵芝仔细再分辨了一番,面色凝重了几分:“我想,我知道了你说的那位沈公子可能中的是什么毒了。”
“是何毒?”
贺兰辛忙问。
李妁将灵芝放到了桌子上,徐徐道:“我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有一种名叫乱云渡的毒,微不可察,可使人呈先天不足之症,长期中此毒者身体孱弱,毒发之时即会高热不退,五脏俱衰,三日而亡,脉象上却难以探出中毒之兆。”
贺兰辛一惊:“那他如今可有性命之忧?”
李妁道:“听你所说,他已能出门,应当已无碍了。”
“若无陛下允准,何人敢在宫中下毒?”
贺兰辛眉头紧拧,百思不得其解,“听你所说,此毒难解,他又是如何解毒的?”
“秦老太医乃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杏林圣手,他应是有解毒之法的。”
李妁猜测,“只是,此毒棘手,一个多月的功夫,这位沈公子便依然可出门行走,与常人无异,这却是奇闻了。”
贺兰辛听得一头雾水:“不是秦老太医解的毒,难道是另有神医?”
强行挽留
“不。”
李妁若有所思地摇摇头,“毒发之后损伤难以挽回,再高明的医术,再好的药也难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令枯木逢春,除非,用真气洗髓,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