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页)
段曦宁眸色冷了一瞬,旋即恢复如常,拿过药道:“不用,我来就好。”
那人看向沈渊,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询问:“他是你什么人?”
段曦宁看着昏迷不醒的人,脑子因满身疲惫一时没转过来,随口一说:“一个朋友。”
“朋友?”
中年人眸中有几分疑惑,却并未多问,只关心道,“姑娘可有受伤?”
段曦宁摇摇头:“没有。”
中年人盯着沈渊看了片刻,转头问:“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段曦宁犹豫了一瞬,道:“我……我姓宁。”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眼前之人有些熟悉,还有些古怪,不由地警惕起来。
那人问:“宁姑娘可知,男女有别?既只是朋友,怕是由姑娘上药并不方便。”
“没什么不便的,我们之间无需回避,他不喜外人触碰。”
她瞎话张口就来,“烦请先生和这位小兄弟回避。”
京墨方才听到那人喊她姑娘,大吃一惊,好生打量了她一番:“哥哥,不对,姐姐,你是个姑娘?”
“嗯。”
段曦宁点头应了一声,重复道,“烦请回避。”
京墨似乎还有很多话想说,看到床上的病人,只好先跟着那中年人出去了。
段曦宁将门关好,把药放在一旁,先在沈渊身上摸索了一遍,将他路上画的图和用来画图的素绢及碳条妥善收好,这才放心地掀开他后背的衣服给他上药。
京墨看着紧闭的房门,满脸好奇:“师父,这个姐姐和哥哥,不会就是话本里说的,私奔的苦命鸳鸯吧?”
“莫胡说,平白毁人清誉。”
中年人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些什么,听到他的话,本想反驳,却迟疑了。
阿渊怎会和一女子出现在此处呢?
究竟是私奔,还是……
生死之交
剑门关内的军府中,处理了一整日军务的韦玄忠,有些疲惫地任随从为自己卸甲,沉声问:“今日那两人,可捉住了?”
他是一位七十多岁高龄的老将军,积威甚深,即便英雄迟暮,在蜀人心中依旧如高山一般伟岸。
随从在他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忐忑地禀报:“没有,据山上的守军来报,那两人向着西北方向逃去,其中有一人轻功已臻化境,实在难以追上。他们担心桓军有诈,未敢继续追。”
韦玄忠活动了一下疲累的臂膀,面色紧绷,沧桑冷厉的眸中闪过诧异:“轻功极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