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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为聘原著卫岐被陷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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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第1页)

  说白了,她对裴衍还没有垒砌出完全的信任。

  而裴衍在她的沉默中意识到了这一点,心虽不舒坦,但也没过分纠结。

  自己用不光彩的手段将她夺来,又如何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信赖?

  日子还长,裴衍想,就让她对他的信任建立在水滴石穿中吧。

  不过,并不耽误替她暗中解决麻烦,或暗暗助她得到报复的快意。

  将脆弱的人儿拥进怀中,裴衍轻轻拍了起来。

  秦妧在他臂弯闭上眼,只说与生父产生些口角,连被生父失手所伤的事都略过了。

  裴衍“嗯”

了声,没有追问伤口是怎么来的,等安抚秦妧睡下后,他走出正房,负手廊下,让承牧传来秦妧的一名隐卫。

  “敬成王在城西有座宅子,明早带大奶奶过去瞧瞧,但最好不要惊动宅中的女子。”

  隐卫会意,点头称“是”

  不少贵胄在看够了循规蹈矩的妻子、妾室后,是会想要寻求刺激的,多会在府外私养燕燕莺莺。很多时候,正室为了地位,也是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丈夫的放纵。可敬成王妃不同,因当初是低嫁,骨子里存了股傲气儿,平日连妾室都容不得,遑论是外室。

  裴衍转动着食指的银戒,心潭蕴着夤夜朔风,搅起层层湍涛。

  **

  次日晓光倾洒,“撬”

开了本该开在次月的芙蕖。也不知芙蕖是不是为了应景,想要与百花争艳。

  秦妧醒来时,裴衍已经去上朝了。她起身洗漱,缓了一会儿情绪,先去杨氏那里请了安,没提昨夜的不愉快,稍后又带着阿湛去往花苑欣赏满池的芙蕖。

  今夜有百花宴,听说宫里的画师会应贵宾们的要求,作画相赠。

  秦妧想为阿湛带回一幅画,于是问起他喜欢哪种花草。

  阿湛想了想,指着花丛中几簇不太起眼却散幽香的花株道:“我梦到过这种花,就它吧。”

  秦妧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被簇簇锦带花吸引。

  早膳过后,一名隐卫走进堂屋,与秦妧附耳几句。

  原本在给长涂抹桂花油的秦妧顿住手指,“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

  秦妧思量片刻,戴上幕篱,与隐卫一同离开府邸。

  看着随意进出侯府的秦妧,杨歆芷心里越不痛快,世子表兄给予秦妧的特许太多了,多到令她起疑——是否在很久以前,世子表兄就看上了那个低微的女子。。。。。。

  城西一处小宅前,秦妧二人守了近两个时辰,才见宅中走出一名盛装女子,手挽竹篮,扭着腰走出巷子。

  不过,女子虽穿戴珠翠罗绮,身上却无半点大红的装饰,很像一只漂亮的笼中鸟,无名无分,徒剩富贵。

  可让秦妧惊诧的不是肖逢毅养了外室,而是那女子与生母长得极像,尤其是鼻尖上都有一颗棕色小痣。

  秦妧上前两步,忽又停下,意识到了相似不代表一模一样。

  生母已经含恨离世,那女子又在肖逢毅心中占据何种位置?

  新欢、解语花还是替身?  若是后者,肖逢毅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秦妧扶着身边的女隐卫缓释着剧烈的心跳,似乎明白了肖逢毅当初为何没有将投奔而来的她除掉,以保住光风霁月的名声,还花了心思为她寻到可靠的婆家。或许,肖逢毅是真的爱过她的母亲,却在利欲下,选择了背叛,奔向荣华。

  而母亲性子刚烈,宁愿和离孤独漂泊,也不委曲求全做前夫养在外面的笼中鸟。

  也就是说,肖逢毅对她的母亲生出了爱而不得的怪异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