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1页)
又过了几天,唐凛带着沈辛回唐家吃了顿饭,也是见家长。
不过他的家长并不是十分满意沈辛,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在嫌弃他是个beta,能不能生孩子都不一定。
唐凛强势地告诉唐九金,他们准备下个月结婚。
一直以来唐凛都是靠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摸爬滚打,唐九金虽然是他老子,但对他的事情除了能说几句之外,也并不能真的左右什么,毕竟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他硬是要一意孤行地和一个beta结婚,他也不能打断他的腿不让。
于是婚礼的日子也很快就定了下来——五月十五日。
苏郁难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要结婚了,还开玩笑地对他们说“闪婚需谨慎啊”
。
唐凛就认真地回:“放心,不是闹着玩儿的。”
沈辛在一旁补充:“对啊,我们是认真的。”
苏郁难还能说什么呢,只好帮他们联系礼服设计师,毕竟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并不多。
本来第一个想到的人是甘一颂,但现在他已经怀孕九个月,预产期就快到了,总不好让他这个时候还费那么多脑细胞,于是让俞从虔帮忙,从公司里选了另一位设计师,这位设计师是甘一颂一手带出来的,也很厉害。
这头苏郁难帮着唐凛和沈辛忙婚礼的事忙得不可开交,那头俞从虔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左慈那边出现婚姻危机了,居然在闹离婚。
而一开始闹离婚的并不是左慈或者甘一颂中的任何一个,而是一名beta——也是左慈的前任。
这事还要从去年左慈被人下药失控标记了一名oga之后讲起,从那晚之后,左慈就变得格外讨厌oga,也讨厌被本能驱使的自己。
他以为那个oga为了达到目的会找上门来,结果一直没什么动静,他不爽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一位alpha同事向他表白,他尝试着和对方在一起,没过多久就被对方的父母发现了,并且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
两人还没试出个所以然来,对方就忍痛和他分开了。
继讨厌oga后,左慈也开始讨厌alpha了。
这时候,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beta从国外回来了,两人也算青梅竹马,重逢后擦出了一点小小的火花,左慈经过一番认真思考,决定再试一次。
beta热情似火,开朗爱笑,还大方主动,两人几乎可以说是顺理成章地在一起,尽管左慈的父亲不同意,但他不顾父亲的反对。
原以为这次或许可以有个好结果,但是没想到beta那时候将事业看得比爱情重,没多久就毅然决然地又出国了。
两人吵了一架,左慈没尝出什么谈恋爱的好滋味,兴致缺缺地主动结束了这段关系。
而现在,当初走得干脆的人又回来了。一回来就发现左慈不仅结婚了,还要当爸了,可是时间不对啊,仔细一算,原来在两人在一起之前,他就把别的oga的肚子搞大了。
beta心里顿时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也不知道使出了什么招数,在甘一颂即将生产前,将一沓照片甩到他面前。
那是一组亲密照,照片里的主角是左慈和他的前任beta,若让不明真相的路人来看,这妥妥就是丈夫趁着伴侣怀孕了跑到外面偷腥的铁证啊。
beta拿着那些疑似左慈婚内出轨的照片,带着自己的父母找上门去,不仅惊动了甘一颂的胎气,还惊动了长辈。
beta哭哭啼啼地讨要一个说法,甚至还要讨一个名分,字字清晰地说:“我要你们离婚,我要左慈对我负责,那可是人家的第一次呢,多珍贵啊。”
听得甘一颂想翻白眼,又有点不知所措。
左慈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没有出轨,这其中一定有误会,他不是没有被人下过药。
他紧紧抓着甘一颂的手,一脸受伤地追问:“你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甘一颂愤怒于丈夫的背叛,心里更加明白他和左慈是因为什么才结的婚,也害怕beta的手段,在那个beta出现后,他无时不刻不在担心自己宝宝的安全,就怕beta会伤害他无辜的宝宝。
鸡犬不宁地闹了几天后,甘一颂心力交瘁地说:“行了,我同意离婚。”
左慈眼中布满红血丝,强烈反对:“我不同意!”
甘一颂悲伤地看着他,轻声说:“既然你忘不了前任,就好好和他在一起吧,我会照顾好宝宝。”
他们的离婚风波在小范围内闹得沸沸扬扬,但其实时间持续得并不长,俞从虔和苏郁难分别去劝左慈和甘一颂,俞从虔对左慈说:“你既然没有碰那个beta,那要找出证据来,不然在那些照片面前,你说的话并没有多少说服力。”
左慈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沉重地点头:“我知道。”
俞从虔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帮你一起查。”
另一边,苏郁难问甘一颂:“真的想好了吗?这件事其实挺蹊跷的,或许其中真的有误会呢?”
甘一颂吸了吸鼻子,轻轻捧着自己的肚子,执拗地说:“照片里他们抱得好亲密啊,他都没有那样抱过我,他本来就不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结婚……他还不喜欢小孩儿……”
说着说着,竟是委屈地落了泪。
苏郁难有点慌张,连忙抽了张纸巾帮他擦眼泪,哄道:“别伤心别伤心,你们的宝宝一定是非常惹人爱惹人疼的。”
他还想说也许这其中也有误会,左慈不像是会和不喜欢的人结婚的人,而且孩子还没出生,怎么确定他就一定不喜欢呢?但看甘一颂那么难过,又不想再说这些给他添堵。
“其实我也很害怕那个beta,”
甘一颂停止了流泪,有些担惊受怕地说,“他好像被气得不轻,而且不承认他和左慈已经分手了,我这马上就要生了,实在经不起他三天两头来闹,有一次我看到他用一种很恐怖的眼神盯着我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