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第1页)
作者有话要说:张鹤龄:╭(╯╰)╮,这样的嫁妆算什么,我姐姐出嫁的时候,我给她置办两倍三倍!!
张姑娘:好呀,我等着。
张鹤龄:让我看看,大概有多少嫁妆。
张姑娘:别数错了哟。
张鹤龄:一千两……一千五百两……我错了_(:3∠)_
张姑娘:╮(╯▽╰)╭,照着五千两给我准备嫁妆吧,我不贪心。
张鹤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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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姑娘,你以后都不需要家里给备嫁妆,就能办一个上下几百年羡慕的婚礼。
明朝的皇太子办婚礼,似乎只有两例——朱祐樘和朱常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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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地震这一段,引自
陆容《菽园杂记》卷九云:“成化二十一年乙巳二月初五日丑时,泰山微震,三月一日丑时大震,本日戊时复震,初五日丑时复震,十三日、十四日相继震,十九日连震二次。考之自古祥异,所未闻也。”
又生波折
到得张清瑜大婚那日,张府内外几乎是摆满了酒席。仅仅只是自家亲戚,便仿佛将内外院子都坐满了。光是张氏族人就有数百,更不必提出嫁女携家带口地回来,以及各处凑热闹的姻亲了。又有曾与张岐、张峦以及张忱等交好的朋辈,或者年老或者年轻,都齐齐地携着家眷上门祝贺。
金氏何曾见过这般热闹的婚庆场面,眼睛都有些看直了,难掩羡慕嫉妒恨。她坐在席间,抱着怀里的张延龄,又侧首瞧向张清皎与张鹤龄,不由得浮现出二十年前自己嫁给张峦时的场景。与如今相比,那时候简直算得上寒酸了。
恍惚间又听得旁边李氏轻声道:“嫂子可去看过了瑜姐儿的嫁妆?啧啧,少说也有千五百两银,咱们伯母可是阔绰得很。听说县令家给的聘礼就价值五百两银呢,值钱的首饰都填在瑜姐儿的嫁妆里带回去了。”
金氏便又想起了当年成婚的时候。何氏聘侄媳妇可不像如今这般大方,一点也舍不得出钱财,拢共只拿出了一百两银。李氏与她也相差无几,但李氏娘家给的嫁妆比她略丰厚些,日子过得也更逍遥。哪里像她,娘家就给了五十两银的压箱钱和一个不挣钱的铺面。五十两银没多久便花个精光,铺面经营的事她又不爱管,渐渐的竟是维持不亏损都谢天谢地了。
“好嫂子,瞧着瑜姐儿嫁得这么风光,你也该替皎姐儿打算起来了。”
李氏难得多说了几句话,“咱们可还没有分家呢,嫁女娶媳都该走公中的份例才是。改明儿嫂子便是厚着脸皮,也该去问一问伯母。总不能教侄女儿受了委屈不是?”
金氏点点头,这才猛然间想起来,闺女出嫁可是得准备嫁妆的。按理说,她的嫁妆怎么都该分一些给女儿,但她只剩下一个不死不活的铺面,又哪里能分得出什么呢?再说了,她还得替两个大胖儿子着想呢,私房钱也是不能随意动的,顶多只能将自己的金银钗环拿出来给女儿添箱。
再仔细想想,如果不靠着何氏,闺女竟然连嫁妆都极有可能备不齐,着实让金氏惊出了一身冷汗。但何氏对她不喜,她怎么才能讨好何氏,从她手里多抠出些银钱来,让女儿也能多置办些嫁妆呢?
一时间,金氏颇觉忧愁。就在她好不容易开始盘算起来的时候,怀里的张延龄睡醒了,咿咿呀呀地开始说话,鼻子一皱眼见着又要哭了。金氏哪还顾得上其他,忙不迭地哄怀里的小祖宗去了,连张清皎与张鹤龄被何氏唤去了正房也不知晓。
“这是我们家的二姐儿和她弟弟。”
何氏笑眯眯地将张清皎姐弟俩唤到身边,让他们坐在榻边的圆凳上。张清皎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圈,都是些五六十岁的老夫人,有些面孔熟悉,也有些颇有几分陌生,应该都是何氏结交的长辈。
张家在兴济府扎根数十载,前脚出了位进士,后脚也有几位秀才,名声自是不错。何氏又擅长经营,养了这样一大家子人,眼见着竟然过得越来越红火。兴济府好些年纪相近的老夫人都主动与她结交,其中也不乏想要结姻缘的。正因如此,何氏才特意将张清皎唤过来多见一见人。
张清皎低垂着首,给老夫人们行礼,仪态从容且似乎隐约带着些羞意,正是许多老夫人们喜欢的模样。一位老夫人禁不住牵住她的手,细细地打量着她:“哎哟,可真是个标致人儿。瞧瞧这小脸长得,瞧瞧这双小手生得……”
“这孩子也生得俊俏。”
又有老夫人拉住了张鹤龄,笑得满脸都是褶子,“长大之后必定也是个白面书生。可惜我家里的姑娘年纪不是太大就是太小,不然也该早早地替她们将人定下来才好。”
张鹤龄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竟是连话也不怎么会说了。从前他是个熊孩子,谁都不会随意将他放到贵客里头捣乱,这种宴请的场合更是必须将他引到花园里去顽耍,张家众人才能安心。如今他看着乖巧了许多,自然便沾姐姐的光,也得了一次露脸的机会。只可惜,这种露脸的机会他宁愿没有。
何氏难得见他满脸通红,只觉得颇为有趣。张清皎心里哭笑不得,忙劝了何氏几句,何氏这才大发慈悲地放他走了。张鹤龄哪里还顾得上姐姐,忙不迭地落荒而逃,直接投奔了花园,去找张伦顽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