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页)
别的不说,池观的专业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听着池观一字一句地念着剧本,又看他蹩脚地进行着表演,祁景曜的烦闷的心情被一点点抚平,也逐渐进入了剧本里的状态。
这是一场靖明帝和岁见的对手戏。
池观没有换衣服,穿着件米黄色的连帽卫衣,外面还套着黑色摄影马甲,身上没有半点儿古代人的气息,却让祁景曜在恍惚间看到了上一世的小爱人。
“岁见……”
祁景曜念着剧本上的台词,眼神却长久地停留在池观的身上,像是要把池观的样子刻进脑海。
“嘶——”
池观忽然拧了下眉头。
“怎么?”
祁景曜问。
“我头有点儿疼……”
池观趔趄着往后退了两步,嘴唇一下子就白了,说,“对不起祁老师,你让我先缓一会儿再继续跟你走戏。”
祁景曜在乎的哪儿是走戏,剧本直接撂给身边儿的场务,他大步走过去扶住了池观,说:“好了,不想走戏的事情了,我扶你去旁边儿坐一会儿。”
池观还想说点儿什么,但张了好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最后只能乖乖地由祁景曜扶着,坐到了刚才坐过的小凳子上。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也很快反应过来,有人给池观端来了热水,还有人拿外套给他披上。
池观一一谢过大家,脑袋嗡嗡的,像是老式电视机的雪花在不断地飘,让他的眼前一片模糊。
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但刚才听着祁景曜念那些台词,他竟然有一瞬间的错觉,这些话他好像听某一个人说过。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地点。
更多的……池观一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只要他稍微一想,便感觉到脑袋如针刺一般疼痛,让他喘不过气来。
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池观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但祁景曜并没有留他在这儿,特意叫了辆车,把他送回酒店休息。
池观原本是不想的,但实在是拧不过祁景曜,最终还是回去了,他本想在酒店里写会儿剧本儿的,没想到刚回去就困了,躺在床上,很快陷入了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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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观开始不停地发烧。
刚开始只是低烧,后来就变成了高烧不退。
池观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一个生锈的机器,拼命地想要转动,却因为年久失修而迟迟动不起来。
许多的片段在池观的脑海中闪过,好像是《靖明帝传》的拍摄现场,也好像并不是拍摄,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池观想要抓住些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