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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的罪魁祸首,已经安然睡去。
与此同时,蓬门。
“吱呀——”
陈官推开大门,熟悉的景象勾起了他的回忆。没错,他的师门就是这样,高高的院墙是篱笆做的,顺着那条不规则青石板路往里走,就会看到一丛丛青竹。青竹的后头,是一汪池塘。池塘边有一栋栋青砖黛瓦的小屋子,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虽不够气派,但胜在?温馨。
如?果那屋檐下不要挂着蜘蛛网就好了。
如?果那小池塘里,碧绿的浮萍不要遮盖了整片水域就好了。
如?果池塘边的菜地里,草长得不要比菜还高就好了。
如?果师姐能?走正门,而?不是非要扑棱着翅膀从?院墙上?飞就好了。
“噶——”
师姐滑翔入水,看到它养的浮萍长势这么旺盛,开心极了。
它大口炫,猛猛炫,那长长的孔雀尾羽拖在?水面上?,绿得浑然一体。
陈官……不想说话。
蓦地,他发现其?中一栋小屋的门前有脚印。比成年男子的脚印要更大一些,且一轻一重,还有踉跄的痕迹。
答案只有一个——师兄回来了,且这又是个不走门的,在?门口降落时还差点摔了一跤。
“我数到三。”
陈官平静开口。
“三。”
话音刚落,左侧的窗户就被?推开。一个胡子拉碴,发髻也歪歪扭扭的男人急忙探出头来抗议,“一和?二呢?”
陈官:“二师兄,你?为何不走门?”
男人讪笑,“钥匙丢了。”
“又?”
陈官再次看了眼脚印,“那也不至于如?此。”
“我这不是不熟练么!”
男人见瞒不过去了,便?开始控诉。明明是高高大大一个汉子,浑身肌肉与蒸汽飞舟的舟长有得一拼,声音也粗犷,话里却透着几分浑然天成的委屈。
“小师弟你?也知道,你?师兄我畏高得很,平日里都御不得飞剑,至多离地九尺罢了。九尺难倒英雄汉啊,师弟,我御剑不熟练,也是正常的。”
陈官对这位二师兄是佩服的,畏高御不得飞剑,坐不了飞舟,但他还是要去仗剑天涯,爬最高的山,淌最混浊的水。
距离二师兄上?次离开师门,已经两年过去了。
他竟然活着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