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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应泽见弟弟来了脾气,不禁摇头轻笑的宽慰起他,只是话虽说的打击人,神情间却不见一点为难,反而感觉像是成竹在胸了。
“那也不能就当没这事的轻饶了他们啊……哥哥,我的好哥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告诉弟弟该怎么做就是了。”
乔应轩赌气的话还没说完,看到乔应泽含笑不语的样子,灵光一闪知道哥哥在逗自己呢,忙装嫩的凑过去挨着乔应泽倚栏而坐,撒娇卖乖的直往他身上搂。
“咳……直白的说撵人是不行,因东家有喜开恩放人就行了,把他们的卖身契一发放,派人监督着让收拾东西走人,谁还能挑出你的错不成?”
眼看着比乔应泽矫健英挺了很多的乔应轩往他身上靠,宫卓良这边看不过眼了,借着说话的功夫端着茶走到了乔应泽跟前,见乔应轩果然不好意思在自己面前缠着他哥哥。
就在乔应轩规规矩矩诺开着距离坐好时,宫卓良挨着乔应泽一坐,不给乔应轩再近身的机会。
乔应轩:……
乔应泽:_
“对啊,我真是笨了,没转过这个弯来,还是哥哥和嫂子聪明!”
乔应轩闻言头上的蜡烛一亮,当下就恨不得去找乔夫人落实此事,一想到可以借机多撵出去些被长辈们惯得没边的刁奴们,乔应轩就又干劲十足了,又和乔应泽夫夫俩小聊了一会,就兴冲冲的拿着那些首饰去往乔夫人院里了。
“相公,你看着好像不太高兴,怎么了?”
目送着乔应轩的身影远去,宫卓良好笑的看向身边的乔应泽,却发现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情绪好像突然低落了下来。
“没什么,就是举得东府这边赶在一起的喜事太多,突然有种开时自是花团锦簇,败时也将满园萧瑟的感慨……真是得谢谢你这般为应轩考虑,没伤了他们母子间的情分。”
乔应泽说着自己心里一颤,莫名的竟好像有种不好的预感,忙压下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愁绪,把话题带了开来。
在宫卓良选择把事情交给乔应轩处理,而不是直接捅到老夫人那边,乔应泽心里真是挺高兴的,毕竟以宫卓良那样不吃亏的个性,放弃这样好打击母亲的机会来成全二弟,归根结底为了还是他乔应泽。
“谢谢什么的,嘴上说说就得了啊?”
宫卓良斜眼看了看乔应泽,向着他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邀功的意味十足,要不是估计这是在东府各种有眼线,宫卓良都想直接啃上去利息自取。
“……卓卓。”
乔应泽对宫卓良的这副拽拽的痞子样十分无语,心道你现在可是穿着女装呢,真得注意着形象啊!
“哦,对了,咱们还得去平惜那里一趟。”
眼下是看得到吃不到,宫卓良也就没那么有兴致逗乔应泽了,想起乔媛音的委托,他就和乔应泽一起去了趟平惜那里,把琴谱代为转交。就见平惜当着他们的面净手翻看了一边之后,便点起盆火烧的一干二净,看样子竟是过目不忘的全记得了。
知道平惜的做法是在维护乔媛音的闺誉,宫卓良和乔应泽对他此举都有些敬佩,心里待他也就更亲近了,不过两人的好心情没维持多久,刚一回府就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打击,原来是他们的石康石护卫,留书出走了……
误会
“原来他……不知道?”
宫卓良仔细的看完了石康的辞别信,囧囧的看向了同样无语的乔应泽,他们一直以为石康是知道他们俩的情况的,就如同他们知道他和平惜的关系,只是两方都默契的没有说这方面的事情而已。
再因着石康总是一副沉着冷静的模样,对他们俩又多有袒护照顾。所以平日里他们待石康也格外亲近,就算在旁人面前或许会注意许多,却一直没拿石康当外人的,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小子根本是毫不知情,自己个儿闷着的受伤很久了。
“原来石大哥竟误会了我这么久……”
乔应泽苦笑着把信纸递给宫卓良,神情中难掩低落,虽然他扪心自问没做过什么亏心事,但对于石康信里面难掩失望的劝告之言,还是自觉羞愧尴尬的不行,原来在石康眼中,自己竟是靠着妻子支撑门户,还染指小舅子的寡廉鲜耻之人。
“也是咱们疏忽了,没注意到石大哥的情绪,也不知道他人现在何处,早些追回来解释清楚才是正经。”
因着同石康亲近,所以乔应泽和宫卓良私底下都是叫他石大哥的,只是石康太本分了,还多是以仆从口吻自称。想起石康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敬重忠心,乔应泽就觉得心里堵得很,被亲近之人误解的滋味实在难受。
“不忙着追,左右不会离开平惜方圆十里,晾他几天好了,这人也忒不仗义,就凭咱们这一年多的情谊,有怀疑有想法就不会当面问清楚讲明白吗?便是觉得咱们做错了,当兄弟的就该好好规劝才是,闹这么一出他有意思吗?”
宫卓良本来没生气,还觉得石康犯傻的时候挺逗的,但一看乔应泽委屈失落的样子,他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心道石康明知道乔应泽是个爱惜名声羽翼的读书人,还这样往他的心上捅刀子,就算本身没恶意,这情商也委实太低!
“石大哥不是恶意,咱们既然拿他当朋友,就该主动解开这误会,才是诚心。”
乔应泽见宫卓良来脾气了,倒是没了自己舔伤口的心思,拉了他在身边坐下,笑着安抚起来。
说起来石康确是个重情义轻权利的,乔应泽和宫卓良这一年多来对他极为倚重,石康却是半点大权不揽,书坊生意有周管事总管,府上有若蓝、乔铭这些老人儿看着,各处庄子产业也是各有负责的人,就连府上和各处产业的护院家仆,他也是寻了几个妥当的院头分管,自己只做居中调节上传之事,半点不沾实利,全府上下就没有不敬佩他的。
“他是没恶意,只是一直没把咱们当自己人罢了,否则怎会走的这般轻松?”
宫卓良想起信上石康那妥妥当当的安排,发现府上少了他这个人竟是半点没影响到运作,感觉就好像是现代的大企业少了个总经理助理而已……可见,石康从一开始对这个家就没什么归属感的,只当自己是在给乔应泽打工一样。
就像像乔媛音是平惜的粉丝,石康也是在把乔应泽当偶像,所以在发现乔应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完美高尚’了之后,就无病呻吟的感伤感伤,然后拍拍屁g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偏激了,但宫卓良的心里正不爽着,他也就懒得替石康说好话了。
“卓卓,石大哥并不是薄情之人,这点咱们都清楚的,若没有石大哥这一年多来的辛苦操劳,哪有咱们现在这样安稳自在的日子,他现在心里也定是不好受,既然明知道是误会,大家聚在一起说开就是了,没得为这点事情伤了感情。”
乔应泽见越劝宫卓良脸越黑,知道他这是在气头上呢,毕竟宫卓良是真心把石康和平惜当朋友待的,此下心里的难受比起自己应是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