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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页(第1页)

那两个护卫见自家少爷脸色不善起来,忙把包袱里的几本杂志拿出来递了上去,心里忍不住的叫着苦。

他们在南方人生地不熟的,少爷又不许惊动宫家和乔家,仅凭着少爷和那位良少爷通信中知道的地方,就让他们大老远的跑过去找,大海捞针一样的哪那么容易能找到啊。

“梁择书坊?梁择……良……泽?”

宫卓祥翻看到了宫卓良所写的文章,手指在他的名字上轻抚着,由着书坊的名字想到了宫卓良让乔应泽帮忙置产,连给自己的信都要经他转交,莫不是……

“乔家和宫家那边呢?”

压下心里因这个猜测而翻腾起来的情绪,宫卓祥在心里安慰自己,他的良儿是不会变心的,更不是会与姐夫勾搭成奸的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缘由的!

“兄弟们一直留意着呢,并不曾见良少爷出现过,宫家依旧是老样子,乔家嘛……听说知府夫人刻薄不慈,因长子病弱长媳家世低,便厌恶了自己的长子一房,而少夫人与娘家这一年来几乎没什么来往,不过听说经商的手段很不一般,梁择书坊就是乔家少夫人经营起来的,现在连咱们京中都有这书坊了……”

那护卫见宫卓祥的脸色越发严厉了,忍着擦汗的冲动更加小心的回了话,心道几个月不见,少爷的这身官威可是越来越像老爷了啊。

“嗯,下去领赏吧,休息几天继续去查。”

听完了下人的探听回来的消息,宫卓祥冷着声打发了他们出去,一时间思绪万千,对此事越发的放不开了。心道只无奈自己现在入了仕途不能随意离京,最快还要等到五月份……

宫卓祥他们这期留在翰林的进士才能外放出去历练一年,然后再正式回任京官或者外放去任知县,所以宫卓祥只能趁着历练的时候再去一次泊城了。

“良儿,你既然不能来京城找我,那我便再去泊城寻你吧。”

压下自己心中的种种疑虑,宫卓祥将视线落在了宫卓良的文章上面,心想他应是真的随着什么话本大家学习去了吧,这不自己都开始写上了,他们姐姐、姐夫也不劝他好好读书……

从这以后,宫卓祥的书桌中总是会摆上一本梁择书坊最新期的杂志,直到他再次离京去到了泊城。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若蓝,东西弄到了吗?”

趁着乔应泽去沐浴的空档,宫卓良将若蓝叫进了屋,眼神闪烁的向她伸出了手。

“少爷,您才刚刚……这样不好吧。”

若蓝红着脸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瓶子,犹犹豫豫的不太想给宫卓良,这里面装的是专为男子欢爱准备的药油,若蓝知道自家少爷刚刚成人,这么早行房可是伤身的。

至于说若蓝一个未出阁的丫头怎么弄到这东西的,咳咳,宫家是什么地方啊,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弄不到啊,若蓝自然有自己的渠道了。

“我知道,我有分寸的,放心吧若蓝,这个是备用、备用的。”

宫卓良拿过瓶子安抚的拍了拍若蓝的肩膀,就把门一关自己跑进里屋藏东西去了。

这个他确实是打算放起来以备不时之需的,谁知道他哪时候忍不住了动起真格,到时候再找不到适用的东西伤了他家小相公怎么办?不过他是会尽量忍着不做到最后一步的。

“相公,要不要我帮你擦背啊?”

欢快的飘到浴室门口,宫卓良笑眯眯的凑了进去,就见正坐在浴桶里的乔应泽转回头看他。

“不如一起洗吧。”

乔应泽的脸上红红的也不知是热的,还是被水汽蒸的,他停住要散开自己头发的手,抿唇笑着看向了宫卓良。

“好啊。”

宫卓良被他这笑容一勾差点直接飞身扑上,正迫不及待脱衣服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雯书略显急促的呼唤声,说老夫人让少爷和少夫人都过去她的院子,好像是静书那边马上就要生了。

“……”

宫卓良和乔应泽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乔应泽急忙起身出了浴桶要换衣服,宫卓良也反应过来的去帮他整理,心里真是恨不得指着苍天大吼,贼老天你又玩我!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生,真他#¥^#%……

分家

当宫卓良和乔应泽到了老夫人屋里时,发现乔老爷、乔夫人和乔应轩都已经到了,甚至于庶出的乔媛音和乔应梓都被人领了来,一脸迷糊的坐在旁边。

老夫人威严的端坐在主位上,冷着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乔老爷则还是那副淡然的做派,神情中隐隐有着不耐,而乔夫人虽然优雅的坐在一边没出声,但眼神却显得有些惊疑不定,视线时不时的往老夫人那里瞄着。至于身为当事人的乔应轩,则是沉默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有略显僵硬的身形透露出了他心里的不平静。

宫卓良和乔应泽对视了一眼,轻声向几位长辈见过礼,又受了几个弟弟妹妹的礼后,也默默的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了,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冷凝了下来。

雯书素来是周到的,已经从老夫人院里来告诉的丫鬟处打听了消息,所以在来的路上,宫卓良和乔应泽就听她说了大致的经过,原来今天白天的时候静书就动了产,丫鬟们把消息报给了乔夫人,但乔夫人并没太重视,大概是想孩子生下来再告诉老夫人,所以也没往老夫人那里通报,只是派人找了接生婆子过来伺候。

而老夫人则是在晚饭后听到的消息,当时就派了人去乔应轩院子看着,等到接生婆子说快生出来了的时候,这才把众人聚了起来,至于到底是要做什么,丫鬟们就不得而知了。

别人不知道,乔应泽和宫卓良心里却是有数的,老夫人是想等这孩子落了地,就正式让他们分出去单过了,而这个孩子的性别,也决定了他们夫夫俩是否能离开的名正言顺。

若是男孩,那么借着过继的名义,他们就是被‘逼走’的,若是女孩,那么养在乔应轩名下也是可以的,自然就不存在过继之说了,那么他们的离开,就要以乔应泽病弱难担重责为由了。

这样一来,他们夫夫俩的立场就会很被动,单说可以分到的家产一项,差别就得在三万两银子以上……这是宫卓良在老夫人处看过乔家总账簿后得出的结论。

宫卓良特别研究过这个朝代的分家制度,按照正常的分家方式,祖宅祖田不分留给继承者,有子嗣者出嫁女不分,其余公中产业留出未婚子女娶嫁银子后,再均分成n+1份,嫡长子两份,其余无论嫡庶各一份。

再说乔家,乔老爷为官二十载,还大多是外任做的父母官,三年清知府还有十万雪花银呢,更何况乔老爷素来挺混的,就算巴结上边送出去了不少,这二十年来攒下的家底也足够丰厚的了。

公中的产业里,仅他们现在住的宅子就值一万多两银子,这还是因为泊城房价比较中等的缘故。

年后正是各处庄子铺子都缴完租子和孝敬,公中积财正多的时候,据宫卓良计算,别开祖宅祖田和各成员自己名下的私产不说,公中产业里去掉弟弟妹妹们总共的一万多两嫁娶银子,能分的总数也得在八万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