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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蓝,去和老夫人请个罪,就说大少爷醉得厉害,我们先回去了,明天再来跟她老人家请安赔罪。”
宫卓良吩咐了若蓝一声,转身趴在乔应泽身上看他,心想他家小相公好可怜,居然碰上女流氓了,一定吓到了……
真不知是出于信任还是什么的,反正在宫卓良的心里,半点都没有过是乔应泽在流氓人家丫鬟的念头。
“不、不用了,你去陪他们玩吧……”
乔应泽已经恨不得把脸埋枕头里了,在小媳妇面前出了这么大的丑,还得靠小媳妇解围,乔应泽又羞又恼的开始觉得头晕了。
“你不舒服了我哪有心思哄他们去?就这么定了,若蓝快去!”
宫卓良现在自己还憋着火呢,哪有那个闲心再去讲笑话逗那帮人,他现在急于把乔应泽拽回自己院子里关起来,就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好‘深入探讨’一番!
小表白
“这……哦。”
乔应泽还想再劝,但一转头看到宫卓良眯着眼睛一脸思索的低气压模样,乔应泽下意识的颤了颤,立马改口答应了。
乔应泽觉得……那个媳妇生气的时候,自己还是都顺着他比较好。
若蓝着宫卓良的意向老夫人告了罪,老夫人虽然有点扫兴但到底心疼孙儿,再加上芷棋和雯书的帮腔,也就挥挥手痛快的放行了,于是雯书和若蓝帮着宫卓良把乔应泽扶了回去。
当然,乔应泽并没有真醉到这种程度,只是装装样子骗过其他人而已。
回到了自己房间,宫卓良打发了乔应泽先去沐浴,然后单独留下了雯书,向她问起了芷棋的详细情况,尤其是她做过的恶事和得罪过的人。
宫卓良以前也从雯书这里了解过老太太屋里各个头等丫鬟的脾气秉性,知道芷棋曾是老夫人属意留给乔应泽的通房,但自己过来后老夫人就熄了这个念头,所以宫卓良也没太在意这个女人,可今天出了这个事,以宫卓良的脾气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
“芷棋掌了老夫人屋里这么多年,犯过的错得罪过的人自然很多,便是夫人她也顶撞过,只是她一贯会哄老夫人,老夫人也就没与她太计较,眼下她又马上要被放出去了,若说是能让老夫人不念旧情真发作于她的罪过,现在能提的怕就只有一条……偷卖老太太的嫁妆私房。”
雯书和芷棋一个院子里待了这么多年,自是没少受她的欺负打压,按雯书的性格是不会主动告发诬赖别人的,但现在宫卓良问到她头上,她也不会装菩萨的去保那个不值得可怜的人。
“果然宅子深了养的都是贪得无厌的蛀虫。”
宫卓良闻言嗤笑了一声,心想这还真是个百用不老的借口,芷棋若是没犯过这个错宫卓良自然没时间设计栽赃她,但她既然有着现成的把柄在这里,宫卓良就一点不用客气了。
“可她素来谨慎小心,偷拿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怕老夫人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您若是闹出来,不止伤了老夫人的脸面,怕是也得罪了这家里的一众老人儿了。”
雯书有些担心的跟宫卓良说清了利害关系,这偷拿偷卖的事情大户人家里是常有的,宫卓良一个新媳妇拿这事计较,必定会得罪不少人的。
“……你说说她是怎么得罪夫人的。”
宫卓良听雯书这么一说,明白这事自己还真不能出头,只是让他就这样放芷棋体面的离开乔府也绝不可能。
“少夫人是想……”
雯书眼睛一动明白了宫卓良的用意,心里也不自禁的紧缩了一下,细细的将芷棋与夫人见的过节说了。
若紫的事雯书本只是隐约知道有蹊跷,毕竟宫卓良有什么事都是吩咐若蓝、乔铭他们做的,现在轮到她自己参与其中,难免对宫卓良生出了敬畏之心,才只是刚刚十三岁的小姑娘,做事就这样圆滑诡变,再磨练几年怕是这家里就真是她的天下了……
雯书哪里知道,她眼中精致幼小的少夫人,内芯其实是个已经二十六岁的大男人了呢……或者该说是个护短又绝不吃亏的小男人?
“我知道雯书你在这家里人缘是最好的,老夫人那自不必说,夫人那里有没有你能聊到一块去的姐妹?”
自从雯书跟他们夫夫俩,宫卓良就一直在暗暗观察试探她,见她确是个聪明又本分的丫头,便动了招揽她的心思,现在宫卓良和乔应泽的身边虽然有若蓝和涵书,但她们俩在这个家里实在没什么分量,而雯书是他们要留在主宅这边总管这小院小家的,能拉到一条船上总是更放心些。書香門第而且今天雯书却是表现的很好,保住了乔应泽的名声又没有半点居功的想法,宫卓良对她也多了些信任。
“……”
雯书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坚定的点了点头。知道这是少夫人表态要收用自己了,以前她虽然在这院里地位最高,但到底是外来的比不上涵书她们得重用,这次的事情自己若是能办好,那么就能真正融入她们之中了。
“好,那首先,让你在老夫人院里的姐妹看好芷棋,别让她私藏私毁了什么东西,她既然已经偷拿了好几年,那些当票之类的证据总会留下一些,然后……”
宫卓良垂眼想了想,唤雯书靠近些自己的身边,低声吩咐了下去,又拿出几两银子塞给她当做‘活动经费’,便让她出去了。
“相公,你今晚喝了不少,泡久了可是会更晕的。”
待雯书离开后,宫卓良直接拐进了浴间,见乔应泽已经洗好不止多久了,正穿着浴袍坐在桌旁皱眉乱想呢,于是宫卓良笑眯眯的环胸往门旁一倚,向乔应泽勾了勾手。
“卓卓,我……”
乔应泽不知道该怎么跟宫卓良解释今晚的事,或者说该解释什么,但不该看的他也看到了些,虽然自己没存了半点占便宜的心思,反倒很恶心恼怒,但他不知道宫卓良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是他平时不洁身自好,所以才引得丫鬟如此放肆?
“你刚洗完啊,我一身的酒味呢,相公你……乖乖去床上等我。”
宫卓良避开乔应泽的靠近,但见他一副着急又不知该怎么表达的黯然模样,宫卓良心里叹了口气,有点舍不得欺负他了,毕竟他那么个翩翩君子都给逼得踹人了,但一想到自己的小相公大老婆居然被个女人流氓到,宫卓良心里真是憋愤啊……又憋屈又气愤。
“哦。”
乔应泽小心的看着宫卓良的神态,觉得是在生气,可听语气又不太像,但他这个时候是坚决要唯媳妇命是从的,于是就真的乖乖回了里屋,然后乔应泽躺到床上后又开始琢磨了,媳妇到底怎么想的呢?让自己上床等……那自己要不要先把浴袍脱了?
宫卓良快速的洗净了自己,连里衣都不穿了,裹着浴袍就跑进了里屋,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之后,发现乔应泽居然也脱的只剩下里裤了,宫卓良暗赞一声上道,就不客气的整个人趴了上去,将乔应泽给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