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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觊觎连然卓熠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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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頁(第1页)

「你們之間的關係,我不說是情侶關係還是夫夫關係,就是病態的,不正常的。你這次還要為他找藉口嗎?」

林哲這番話懟的江方野啞口無言。

事實上江方野自己也知道,這些文件,還有這些監控錄像,無一不在透露著他們這段關係的病態,或者也可以說是6思榕的病態。他知道6思榕對他的控制欲一直都是不正常的,只是他沒想到對方會為了將他更好的留在身邊,下藥讓他變成omega;也沒想到會和下藥一樣,不但在他的生活區安裝微型攝像頭,還從很多年前就開始做這件事。

之前下藥的事他還有點猶豫,但如今看到這些監控錄像帶,以及林哲這麼嚴肅的一番話,讓他覺得自己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去找6思榕問清楚,對方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自己在他眼裡又是什麼。

把自己的想法和林哲說了,林哲也沒再說什麼。作為朋友,他是一直都擔心江方野這段戀愛關係,磕磕絆絆走到結婚已經出他的意料;作為這段感情的局外人,他也不打算再多說什麼,如果江方野自己不下定決心,不開竅,最後和6思榕還是和和美美像無事發生,自己在這裡就是跳樑小丑。

這個話題算是告一段落。江方野察覺出來他們兩個人其實心情都不是太好,眼看著也快到6思榕規定的回家時間,說了聲謝謝,把錄像帶收拾好裝回書包里,打車返回別墅。

一路上他都在給自己等會和6思榕的對話打草稿。他來回反覆地告訴自己,自己有證據,因此有理有據,占據主動權的應該在自己,不能像以前很多次那樣被6思榕帶著,把談話領到另一個方向。

抱著書包回到別墅,上鎖的鐵門被打開,他知道這是6思榕已經回來了。深吸一口氣,先去浴室用冷水沖了好幾遍眼睛,又扯了幾張紙巾用力地擦了擦。

反覆地確認沒什麼異樣,這才回到客廳,微微抬頭看到6思榕抱著胳膊站在書房門口,見到他出來平靜地說了句:

「很準時。」

然後轉身進了書房。

沒有任何猶豫,江方野抱著錄像帶和文件跟了上去。略去敲門這一步直接走進書房,在6思榕疑惑的眼神里,把書包拉鏈拉開,倒過來用力地抖了抖,裡面的光碟和報告就這麼散落在書桌上。

「你找到了?」6思榕略微有點詫異,很快恢復淡漠的神情,隨意擺弄了一下在書桌上東零西散的文件和光碟,「這是全部了?怎麼不自己留著點欣賞。」

他是有想過6思榕不會覺得吃驚,但對方說出的,讓他留著自己看這句話還是再度撞擊著他脆弱的神經。強撐著靠在一邊的書架上,神色黯然地張了張嘴,突然覺得自己之前在計程車上打得草稿全部成了廢紙,最後囁嚅地問出一句:

「都是你做的,對吧。。。。。。?」

6思榕看著眼前的omega,似乎只要回答一句「不是」為自己開脫,omega就能像突然獲得水分和關愛的綠植一般再度生機勃勃。

然而他最後只是坐在寬大厚重的轉椅上,摸著手上的結婚戒指,神色平靜地反問道:

「是我做的,所以呢?」

第51章你情我願

看著江方野頹然的靠在書桌邊,6思榕又想起6思橞當年養的那些蝴蝶,最後毫無生氣地落在玻璃瓶最底層的模樣。

他從書桌後起身,拖過放在一邊的木質椅子。椅子摩擦過地面發出聒噪的聲響,刺的江方野渾身一顫,還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便被6思榕強行按住肩膀坐了下來,然後對方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坐著。」

手裡攥著的拉開拉鏈的書包隨著坐下的動作砰地一聲掉落在地上,包上掛著的小茶壺形狀的玻璃吊墜----是江方野在收拾行李準備搬離6家莊園時找到的,已經忘記是什麼時候,哪一次被6思榕帶去和那些富家子弟玩時,在街邊隨手給他買的小玩意,在落地的那一刻發出清脆的聲響。

江方野低頭看去,小茶壺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碎了。」他喃喃著。

6思榕靠在書桌邊低頭看了眼,不過是個不值錢的玻璃製品。用腳隨意地把碎片踢到一邊,指了指被他歸攏好的一沓光碟和放在一邊的紙質報告:

「你想從我這裡聽到什麼呢?」

「你看完這些,應該已經知道都是我做的了吧?是因為不從我嘴裡聽到肯定回答就不死心,還是想問問為什麼呢?」

江方野好一會沒有說話,眼神也不像是在看他,像是在低頭看著被他踢的七零八落的玻璃碎片。

「江方野。」6思榕喚了一聲,見omega一直不肯看過來,微微側身伸出手鉗住omega的下巴讓人抬起頭,強迫兩人對視,「小野啊。」

這是6思榕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用暱稱喊自己,江方野耳邊響起不間斷地嗡嗡聲。自己a1pha丈夫的聲音一直試圖往他腦海更深層次的地方鑽,這讓他總覺得有點想乾嘔。

「別這麼喊我。」他很快再次扭過頭把視線移開,囁嚅了一句。

6思榕見了也不惱,修長的手指划過omega的側臉,像是在欣賞圈養的金絲雀一般,由著冰涼的結婚戒指在柔軟臉頰上留下一道轉瞬即逝的痕跡。感受著omega輕微的戰慄,心滿意足地在腺體處點了點,繼續說著:

「你1o歲那年被我從孤兒院帶出來,我就認定你是我的東西了。如果我不讓你吃藥,怎麼能確定你會不會分化成omega呢?我沒有耐心去等你到底能不能自然分化的,如果你到七老八十都不分化,難道我要一直忍受不能標記你,讓你無法完全屬於我的這種煎熬嗎?」